你又欺负清娘了,呵呵!”
“杨大哥你醒了?”
“嗯,醒了!其实嘛我也没算睡着,只能说是深深地沉醉在清娘的琴声里而已。”
清娘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如海棠色初染,结果惹得十三娘又伸手去捏她的小脸,一边捏还一边笑道:“就欺负了,谁让这小人儿这么招人怜爱呢!官人没看到,连蝴蝶都被咱们家清娘这花儿般的模样吸引来了呢。”
“不是啦!不是啦!那蝴蝶……”
“那蝴蝶难道不是被你引来的?”十三娘笑得柳腰儿弯弯的,将清娘往怀里一搂,在她发间闻了闻,“嗯,真是很香!难怪!”
“晴儿姐姐你才香呢!你是国色天香。”
“呵呵,有完没完?要我说啊,还是我最香,不信你们闻闻。”杨逸忍不住插了一句,惹来十三娘轻啐一口。
他躺回竹簟上,静静看着亭外的日影流云,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道:“娘子来是不是想问康国长公主的事?”
“我才不问呢,官人自己的事,官人自己看着办就是。”十三娘答得随意,但说她真的一点不想知道是不可能的,旁边的清娘一双明亮的眸子也扑闪着。
对她们杨逸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说实话,康国长公主确实有这层意思,而且一时之间很难让她转变心意,这事着实有些棘手!”
十三娘与清娘悄悄对望一眼,犹豫着问道:“那?那官人你是什么心思?”
杨逸起身抱着十三娘的腰儿说道,“娘子放心吧,官人我永远是你的官人,没有攀龙附凤之意,再说了,就算相公我有那心,天下人也容不下这种事。”
“这可不好说,官人天不怕地不怕,连逼宫的事都敢做,娶个公主还会怕天下人说三道四?”
杨逸愕然不知说何是好,看来自己彪悍的行事风格真是深入人心啊!
十三娘噗哧一笑,将头靠在他怀里说道:“官人知道轻重便好,妾身倒不是反对你跟公主,她虽一往情深,但身份特殊,这事根本不可能,除非官人把妾身休了。”
“娘子说这什么话,你可别胡思乱想,官人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娘子却是好得不能再好,休妻的事我是坚绝不会做。”
其实十三娘对此倒没有多担心,她已经有孕在身,又没犯七出之条,爹爹是宰相,抛开俩人间的感情不说,杨逸若真个休妻,必为千夫所指,到时恐怕也别想娶什么公主了。
十三娘想了想说道:“康国长公主若不能转变心意,今后还不知惹出多少风波来。这事啊!官人你还是等晚上碧儿回来,再找她商议对策吧,咱们家就她鬼主意多。”
杨逸见她没有深究的意思,感激地低头抱着她说道:“娘子,对不起了,这回又让你们担心了,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绝不让咱们家受连累。”
“官人说哪里话,妾身怎当得起。”就十三娘所知,这是杨逸第一次开口向别人道歉,她顾不得清娘在场,回身抱着杨逸说道,“我只是担心官人你又要遭人弹劾,如今官人不在京里,别人进了谗言官人也难以辩解,事涉皇家脸面,万一陛下他因此恼怒官人,这如何是好?”
杨逸抚着她的脸颊含笑说道:“娘子放心吧!陛下性格刚毅,轻易左右不了,而且还特别能隐忍,被压制九年,一朝亲政,陛下竟能隐忍数月不发,这绝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可是现在是你与康国长公主的事,陛下哪有那么多顾虑。”
“娘子,朝堂上的事从来没有单独的个案。”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杨逸干脆将话全部点明,“官人我是新党在军方竖起的一块牌子,蒙云谷与米脂城的胜利,决定了新党不可能在这时候舍弃我,否则新党就是自己砸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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