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三万精锐,突然夺取凉州。便可把河套与河西一斩为二。”
河西走廊就像杨逸的情人一般,他是念念不忘啊!章惇听了他的话,低头沉思起来,以前西夏国力强大时,大宋若攻取凉州,势必会遭到西夏两面夹击,要知道凉州离兰州三百多里,大宋在缺少骑兵的情况下,很难增援这样一座孤城。
但现在不同了,西夏现在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瓜州那边的两三万兵力被黄头回纥牵制着】啰和南军司又刚遭受重创,河套地区兵力同样是捉襟见肘,别说支援河西了,若是大宋再来一次全线出击,西夏能不能挡住还两说。
这就为夺取凉州提供很好的机会,而一但夺取凉州,河套地区与甘、肃、瓜、沙几州的联系就被斩断,西夏在河西的统治很可能就此瓦解。
章惇想了一会儿,皱眉问道:“任之以为夺取凉州需要出动多少兵力?”
杨逸立即答道:“兵贵精不贵多,两万足以,再多恐怕反而被漫长的后勤线拖垮。”
“任之有几成胜算?”
“七成。”
章惇眉头皱得更紧,两万精锐不是小数目,冒这个险值不值得?
一但输了,这两万人马很可能全军覆没,西北战略态势反而会变得恶劣起来,章惇思前想后,最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需在朝堂上通过才行,任之先不要着急。”
杨逸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不是他一言而决的环州了,在环州时,许多事情都可以先斩后奏;在东京这个大泥潭里,这般重大的行动,若不能在朝堂上通过,根本不可能实施。
杨逸知道其中牵扯太多,也没为难章惇,他提出这样的一个战略构想,只是先给章惇通通气,现在实施不了,但将来有更适合的时机时,就可以着手实施了。
出尚书省时,杨逸情绪还有些低落,但过了宣德门,心情便开朗起来了,自己毕竟不是皇帝,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章老头是首相,由他去操这份心吧!
再说西北的局势目前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根据杨逸原先策划,杨志和阮二郎他们以数十名特战队员为骨干,在灵州难民中拉起了一支队伍,足有一千多人马;
他们在贺兰山一带劫富济贫,呼啸出没,攻城陷寨,所得财物,多散发给那些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
西夏官方称之为贺兰贼,穷苦百姓却称之为贺兰义士,正是在群众中建立起了认同感,杨志他们如鱼得水,不但轻易躲过西夏大军的围剿,而且队伍还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如今这支队伍已成西夏心腹大患,夏军大举来剿,他们往往就会化整为零,烟没在茫茫的人海中;
夏军一松懈,他们又迅速地啸聚起来,抢夺富户,袭击官仓,掳杀官吏,破坏军事设施,甚至潜入兴庆府,暗杀西夏重臣;
这股神出鬼没的“贺兰贼”,也不知让多少西夏大臣心惊胆战,让梁太后做了多少回恶梦。他们对西夏的破坏力是惊人,杨逸前世是特战队员出身,这种内部策反、破坏、制造叛乱的手段本就是他的老本行。
西夏去年无数难民得不到安置,给杨逸实施这个计划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根本不用你花费心思去煽动,许多百姓为了活命,便心甘情愿地加入了进来。
再坚固的堡垒,也经受不住来自内部的破坏☆逸组建这支特战队之初,便有这样的打算,现在效果可以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西夏,请别为我哭泣!
杨逸策马回到自家大门,便见包毅在门前等着,他骑着青骢马,身着窄袖长衫,腰束革带,十分精神,一见杨逸便兴奋地喊道:“大人!大人!”
杨逸笑道:“包毅啊!怎么不进家里坐?在门前等着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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