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浪罗确实是恨之入骨,本来杨逸若是直取兴庆府,贺浪罗有足够的信心让青铜峡成为宋军的坟场,现在好了,杨逸突然渡河攻打灵州,一刀插在西夏的软肋上,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贺浪罗不得不放弃青铜峡那样的险隘,冒险渡江前来支援灵州。
上午辰时刚过,就在贺浪罗两万大军渡过三分之二时,杨逸终于下令发动,一万二千宋军跃上战马,如涛如浪般向夏军渡河处杀去。
贺浪罗也不是毫无准备,他在河头已经摆放了拒马木栏、散上了铁蒺藜,就是要防备宋军半渡而击。
可惜,杨逸针对这些同样有准备,他挑选了数百空马,将马双眼蒙上,马尾淋上油脂,将集束手雷绑在这些空马上点然,然后再点燃沾了油脂的马尾,让这些发疯的战马往夏军的防线猛冲,这种情况下,什么铁蒺藜、拒马木栏都是假事。
蒙着双眼的马匹被火灼痛之后,管你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只会一个劲的往前冲。尽管夏军箭如雨下,最终还是有数十匹战马冲入夏军的防线;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一个个夏军被炸得横飞而起,断臂残肢凌空飞舞,数十团巨大的火球肆虐之下,足以让夏军阵脚大乱。
趁次夏军大乱的机会,上千宋军举着铁盾一拥而上清除外围的铁蒺藜,通道一清理出来,杨逸长刀一指,顿时万马奔腾,排山倒海一般向夏军大阵冲去;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让整条黄河都为之沸腾,宋军如锥而进,长长的马槊犁出一道首腥风血雨,战马那巨大的冲力,将一个个夏军撞飞出去,落地之时已无人形;
杨逸脚跨乌云盖雪,手举形如新月的大马士革刀,每一刀劈下,必是人头滚滚,或是开膛裂腹,其凶悍程度无以复加,让人望而胆裂肝摧;
而他身边的二十名亲卫,也无不是使用这种新月宝刀,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所过之处几乎不留全尸,自控能力差些的人,看到这等惨烈的场面,当场都要吐得脸青,更别提敢迎战而来了。
在他们悍烈的砍杀之下,宋军就像洪水冲沙,势不可挡地推进着,溃败的夏军退无可退,一批批地被逼入黄河,被涛涛的江流一卷,打几个水飘后便无影无踪。
而河上船工惊慌之下,纷纷将船驶离岸边,有些船因爬上去的夏军过多,导致船只倾覆,整船人被船体覆于水下,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成了溺死鬼。
这种半渡而击,不被突破滩头阵地便好,一但被突破,几乎没有不溃败的,夏军惨死在刀锋、马蹄下的反而没有溺水而亡的多,大江上血流飘撸,浮尸塞流。
杨逸扬刀跃马,一路斩杀,刀如匹练,势如长虹,凿阵而过之后,立即让身边的士卒同声大喊: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在宋军的大喊声中,所有的夏军如风吹麦浪一般,一片片地跪倒在地,包括贺浪罗在内,心里也认为此时能做俘虏是一种庆幸。
杨逸下令迅速打扫战场,然后将这些俘虏一起压押到灵州城下,再让仁多保忠和贺浪罗倒城下劝降,灵州城里的几千守军见此情形,想也没有多想便开门投降了。
到了这一步,仁多保忠心里真正佩服起杨逸来,他以前总觉得杨逸原来一连串的大胜多有侥幸的成份在内,但这次,仁多保忠是打心眼里服了;
早在河西之时,杨逸就让人收集羊皮筏,那个时候仁多保忠根本没想明白杨逸收集这么多羊皮筏做何用。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杨逸在河西之时,便早以谋划了今天的行动;
他挥军马不停蹄地做出直扑兴庆府的样子,让夏军将兵力布防于黄河西边的青铜峡,临了他却不去硬打青铜峡,而是悄悄渡河,攻打灵州;
而灵州是西夏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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