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放。
结果却被清娘“训”了一顿,俩人在亭中置酒赏花,清娘髻上插着一朵娇艳的花儿,和她那俏丽的花靥交相辉映,分外美丽,只听她轻声吟道:
十月江南天气好,
可怜冬景似春华。
霜轻未杀萋萋草,
日暖初干漠漠沙。
老柘叶黄如嫩树,
寒樱枝白是狂花。
此时却羡闲人醉,
五马无由入酒家。
吟完这首诗,她一本正经是说道:“杨大哥,你不知道吗?樱花有很多品种,不光在三四月有樱花,深秋、初冬、初春都有樱花的,香山居士这首《早冬》中‘老柘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提到的寒樱,就是初春开得最早的一种樱花,通常在一月中旬就会开放,这寒樱又分多种,花色有红有白,像这几株大红的,叫做寒绯樱……”
清娘的声音低回婉转,绵绵不绝,杨逸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见他那傻愣愣的样子,清娘忍不住噗哧一笑,说不下去了。
她第一次看到杨逸露出这样的表情,大宋的杨大学士变成了二愣子,可把清娘乐坏了。
她那纤纤一握的小腰差点经不住早春的风儿,迎风欲折。嘴边的梨窝在她笑脸上时隐时现,刹那芳华醉了一季春光。
“清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然是看书啦。”
清娘不禁小小得意了一回,一直以来,她对杨逸总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总觉得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如今偶像被自己说得目瞪口呆,让她开心极了,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收过。
“杨大哥,今天你必须、必须以樱花为题,作诗一首。否则人家可不依你。”清娘捏着粉拳,娇俏地说道,她连用了两个“必须”,一付不容推托的样子。
杨逸举杯一饮,未作多想,随口吟道:
十日樱花作意开,
绕花岂惜日千回?
昨来风雨偏相厄。
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
休将清泪滴深杯。
多情漫向他年忆,
一寸春心早巳灰。
这下清娘不笑了。为诗所感,望着满树樱花默默伤神,杨逸差点想给自己来一嘴巴。他一把将少女抱入怀中,点着他的鼻尖笑道:“清娘啊!这吟诗而已,岂能当真。”
“可是诗由心生。”
“你的是,我的不是,杨大哥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清娘一下子又堵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
俩人赏花吟诗,旁边侍酒的禛子几人崇拜地看着,这对她们来说,是一场精神上的盛宴。
在日本,有史已来又何曾有谁有清娘这样的才情?当然。在她们心中杨逸比清娘有过之无不及。
而现在的日本人,上到皇亲显贵,下到黎民百姓,对中华文化的仰慕可谓是深入骨髓,绝不带半点虚伪。
因此杨逸根本不用花心思让令子去推广华夏文化和礼仪。只要双方往来密切些,日本人自己就会去学习,去效仿,以向华夏学习为荣。
比如平安京里的布局,朱雀大街,东面叫洛阳。西面叫长安,皇宫大门叫朱雀门,举行朝会的大殿叫太极殿,官府的文书用汉字;
和歌脱胎于唐诗,官服借鉴唐装,女子的礼服叫裳唐衣,男人姓名后面多用“郎”,女人多用“子”,贵族以会说汉语为荣;
诸如这般,或是直接照搬,或是借鉴模仿,如饥似渴地吸取着华夏文明,哪里用得着你去强行推广?
杨逸为了转移清娘的注意力,对禛子问道:“你们日本可有与樱花有关的诗句。”
禛子摇摇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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