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棚大小不一,有个底坐直径达几十丈,高也有上百尺,巍峨恢弘,望之如峰峦耸立。
从正月初七开始,山棚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上面还尽画神仙故事,或坊市百态,祥云绕彩,禽飞兽走,趣味盎然,虽未张灯,却已引来无数百姓观瞻。
山棚之下华盖满道,香车交驰,虽寒家小民,也是鲜衣艳服,欢庆笑语,从他们自信的神态,不难看出大宋作为天下最强盛国度的豪迈之气。
大宋的元宵节要到正月十四才开始,到十八夜结束,比唐代多了两天。
天气渐转融和,冰雪已有解冻之兆,杨逸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有时间歇息一下了。
他有些慵懒的斜靠在书房后窗的软榻上,逗二蛋作玩;
二蛋一岁多一点,扶着墙壁能走几步了,只是那步态比后世t台上的模特还摇曳,看得杨逸直想笑。
而且他因此长牙齿的原因,经常会流口水,弄得前襟湿漉漉的。
青叶便绣了好几个漂亮的涎袋,这种涎袋是将几层布绣在一起,形如新月,两个角各连一布绳绑到颈后,前面的“新月”便能挡住前襟,使衣裳不至于被口水打湿。
杨逸手上还拿块手帕,去帮他擦口水时,小家伙大概以为是美味的红烧猪手送上来了,张嘴就咬。
“哎哟喂,二蛋快松口……….”杨逸眼看喊没用,连忙用另一只手捏小家伙的两腮,等把手抽出来,四枚齿印清晰可见。
气得杨逸抬手就在他小屁股蛋上来了一巴掌,可他终究不舍得真用力打,二蛋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玩呢,扶着墙壁咯咯笑着向他扑过来。逮住啥咬啥。
杨逸下意识地护向自己的裆部,啥都能咬,这可不行………..
“这是怎么了这是?饿了八辈子不成?”杨逸把小家伙逮起来,二蛋越长越像他,将来只怕比他哥哥铁蛋还招人喜欢,只是怎么乱咬人呀。
韩碧儿掩嘴直笑,如狐精妖魅。杨逸瞪她一眼说道:“笑什么笑,瞧瞧你这儿子,老子都敢咬,象话吗?”
韩碧儿嘻嘻地说道:“孩子正在长牙。嘴里痒,都喜欢咬人的。”
“当初他大哥可没这样。”
“谁说不是,当初杨郎不在家,你是不知道,老夫人可没少被咱们家大郎咬呢。”
杨逸没话说了,但二蛋在这儿捣乱,如疯狗乱咬人,这可没法消停了。
杨逸让丫环把小家伙带走后,才总算清静了。
“西域方面受到的影响大吗?”杨逸将双手枕于脑后。靠在软榻上问道。
见他问起正事,韩碧儿连忙收起笑容。认真地答道:“去年入秋后,妾身就有意减小西域方面的贸易,所以咱们家受到的影响不是很大,入冬后其他商家走西域也少了许多,总体上影响肯定会有一些,但还不算太大,而且去年只是在约昌城有局部的战事,双方还不算真正撕破脸,各个商家都还可以通行。可今年局面若是继续恶化下去,影响必定是很大。”
韩碧儿的话让杨逸不觉皱起了眉头。
以前大宋与辽国、或是西夏发生战争时,即便关闭了官方榷场,商贸通常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甚至可能比没有战争更加繁荣。
杨逸将自己的疑惑提出来,韩碧儿立即解释道:“杨郎有所不知,无论是辽国还是西夏。与大宋都是山水相连,而且双方的商贸往来自前唐就一直没断过;
即便是发生战争,官方榷场关闭了,商人们总还能通过原来建立的商业渠道将商品运过去;
但黑汗国不同。之前大宋与黑汗国之间一直被西夏隔断,双方基本没有来往,而河西走廊打通才不过一年多,大宋到西域的路途遥远,一年多时间不过能来回一两回,还不足以与黑汗商人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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