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绝对没有这么出名,香火也不可能如此鼎盛。
而这块诗碑的落款为王珪所题,王珪是仁宗朝进士,在神宗朝开始做宰相,前后做了16年,但他是个典型的应声筒,被朝野戏称为三旨相公,所谓的三旨相公,就说他只会取旨、领旨、领完旨后高应一声得旨。
不过王珪在政治上虽无甚作为,但在学识方面却是不差,著有《宋两朝国史》,和续著的《宋六朝会要》。他如今已经作古,却不想在此留有墨宝。
清娘吟诵完诗碑上的诗句后,回头对杨逸说道:“杨大哥,欧阳文忠公曾说过,唐人张继这首《枫桥夜泊》虽是难得的佳作,但三更时分不是撞钟之时,张继此诗有臆想杜撰之嫌;
一直以来,唐代吴中地区是否真有夜半敲钟的习惯也众说纷纭,难以定论,杨大哥你持何意见?”
杨逸含笑反问道:“清娘你呢,你持何看法?”
“我认同欧阳文忠公的说法,这半夜敲钟确实不合常理,杨大哥生于江南,你可有不同的见解?”
清娘特别敬佩欧阳修,其中对欧阳修词作中的“庭院深深深几许”之句尤为钟爱,她自己也用“庭院深深深几许”为开头,前后共作了三首《蝶恋花》,她对欧阳词的喜爱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各方难有定论的情况下,她认同欧阳修的说法不足为奇。
杨逸笑着说道:“清娘,这回你和欧阳文忠公可错了,据我所知,唐代吴中地区的僧寺,确有半夜鸣钟的习俗,谓之“定夜钟”;
如白居易诗:“新秋松影下,半夜钟声后。”于鹄诗:“定知别后宫中伴,应听缑山半夜钟。”温庭筠诗:“悠然旅思频回首,无复松窗半夜钟。”
都是唐代诗人在各地听到的半夜钟声。写下的诗作。从这些诗作可见,并非只有张继一人听到过夜半钟声。只是其它诗句算不得上佳,流传不广。大家没有注意而已。”
“定夜钟?”清娘怔了怔,无从反驳,只是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杨逸的话有理有据,很容易令人信服,清娘想了想说道,“杨大哥,这定夜钟的说法你是听谁说的?那为何如今寺中半夜不再敲钟了呢?”
杨逸摊了摊手笑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呢?世易时移,佛家一向讲究与时俱进,恐怕僧人们是怕半夜敲钟扰人清梦。百姓不乐,没人捐香油钱,所以他们就把定夜钟给免了。”
“嘻嘻,杨大哥净胡说”清娘和阿黛拉被逗得嘻嘻直笑。
“阿弥陀佛!”
杨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佛号,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和尚身后跟着两个小沙弥缓步行来,那老和尚倒是慈眉善目,他身后两个小和尚却是一脸不快的样子。
也难怪人家,刚才杨逸那番话充满了调侃的意味。小和尚听去了心中自然不乐。
“阿弥陀佛!”那老和尚双手合什再次诵了一声佛号,才说道:“贫僧觉空,添为本寺住持,杨太傅携易安居士以及这个女施主驾临本寺。实乃本寺之幸”
这老和尚倒是面面俱到,打招呼时连阿黛拉也没落下,问题是他难道能掐会算。怎么知道俺和清娘的身份呢?
杨逸也合什回了一礼,然后微笑道:“大师就不担心认错人?”
觉空和尚平静地答道:“贫僧能认出杨太傅来。实不足为奇。杨太傅与易安居士龙璋凤姿,天生大才相得益彰。早已传为一时佳话,这是贫僧不会认错二位的原因之一;
再则就是欧阳文忠公尚未能考证的夜半钟,杨施主却信手拈来,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信服定夜钟之说,有此等学问的年轻俊才,贫僧想来除了杨太傅只怕也不作第二人想;
尚有一点,那就是这头通体白毛的狼王,白狼王随杨施主为国征战,世间有无数传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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