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艰巨,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他脚下,然后抬头猛一把抓住他的脚对着他大叫:“铘!!铘!!快醒醒!铘!!铘!!!”
铘纹丝不动,跟块石雕似的。
这真叫绝望。
更让绝望的是就耗尽力气导致全身脱力的时候,铘却突然动了……他低头一把抓住的头发把从地上拖了起来,将拖到他面前,抬头用他那双暗紫色的眼睛朝望了过来。
但那并不意味着是他看。
而是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出现他身后的何北北。他应是早已料到会有刚才那番举动,所以故意移开了注意力,让错觉他对谢驴子的举动更为关注一点。此时他借着铘的眼睛看着,带着脸上那副僵硬得仿佛不属于他那张脸的笑,用他手里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的脸:“真可惜不懂得用这宝贝,否则会是个很可怕的阻碍,宝珠。”
他第二次用的手碰向脸时使劲避了开来。
始终想不明白,作为墓姑子的儿子,他即便恢复了那只冤死黑猫的意识,却又怎会对锁麒麟如此了解。甚至知道除了血液之外操控它的方式,这一点连狐狸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疑惑固然重重,眼前的处境实已不容为此深想些什么,只沉默着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徒劳地朝铘身上推了一把。
这动作显然是不可能将他从被控制的状态中推醒的,但却因此而引住了何北北的注意力,他看着铘手中毫无意义的挣扎,很专注,于是也就没有发觉他身后正有道身影缓缓而过,拖着两条几乎完全抬不起来的脚,一点点挪向前方不远处的张晶。
于是一阵晕眩过后,控制着自己越渐涣散的意识迅速问了他一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何北北?为了复活母亲么?”
“已经看见了。”他回答。这答案有些模棱两可。
“墓姑子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她那时咬死并利用了张晶的尸体,以躲过火葬的命运回到这个地方。所以,现张晶身体里那些东西,就是墓姑子留这村子里没有被烧毁的部分,是么。”
“说对了。”
“它们是什么。”
“为什么想知道?”他不动声色看着。
“因为,”看了眼他手里把玩着的的手腕和锁麒麟,手腕上滴落的血让伤口再次剧痛起来,痛得全身猛地一阵哆嗦。一度控制不住几乎要晕厥过去,只能硬迫着自己维持清醒,继续对他道:“因为想知道究竟是谁让对它这么了解。”
“说这根东西么。”他提起的断腕。
留意到他总很小心地避免的血液沾染到锁麒麟上。
“是墓姑子,还是她没被烧毁的那部分告诉的?”于是再问。
他看了一眼,目光微微有些闪烁,所以想应该是猜中了其中一个。
记得黑子当初说起过,他被不化骨带到墓地后曾见到过已经死去并被火化的墓姑子,她看起来活生生的,但自脖子以下整个身体都烂透了,唯有一张脸还跟活着时候一样,苍白而漂亮。
让印象最深的则是他对那个墓姑子两只脚的形容。他说她两只脚烂得好像两团浓稠的浆液,依稀能看到里头的骨骼,骨骼没有脚掌,只有两条纤细的小腿骨撑着地面,所以一路走一路只看到两行细而长的线自土里深深浅浅地划过,形成一串同她脚步声一样无比诡异的“脚印”。
当时早已死去、并被火化了的墓姑子,会以此种状态出现村子的养尸地里,想必然是有其原因的,而这个原因现看来,想必就是谭哲所说的――那是她留村子里没有被火化掉的那个部分。
但那部分东西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会以墓姑子的形状态出现?这却始终无法想通。所以略缓了下脑子里的混乱,抬起头,再度问他:“那部分东西到底是什么,何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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