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与一场对他心中秉持的道德的考验历练。

    无缘跪稍稍停顿后问道:“向我详细地描述出你在偷盗圣虫并杀害两名看守弟子这过程中，你当时的所想所感。”

    季单赤微微一愣，接着皱着眉头开始思索回忆起来，不一会儿缓缓答道:“当时，我……我很冷静。我原以为我会很激动很惊慌，因为我知道圣虫是个什么东西，更知道一个不慎我身死道消都是轻的了……”

    “其实一开始计划的时候，我的确很紧张，但是当事情准备到一定阶段之后，我……我开始变得平静，因为我开始觉得理所当然……”

    “我进行了理所当然的开始，理所当然的过程，理所当然的成功……就连行踪暴露的时候我都没有丝毫的惊慌，因为当我付出了如此多的精力进行了如此多的布置后，我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一切，无论什么事情发生，我都可以淡然面对，包括如今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曾产生丝毫的慌乱。”

    “我明白了我做了什么事，我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正因为如此，我现在才能直视您这双耀眼的双眸……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不愿意为了可能的原谅欺骗您，骗您说什么那两名看守弟子是我误杀的，我当时很清楚的明白，我是有意识地将他们杀掉了。”

    “当时我有过犹豫，包括我将圣虫拿起时我也有过犹豫，当我将杀死那两名无辜的看守弟子时我有过犹豫，我想过是否将他们弄晕就行，但是……那样时间不够，我从宗门内逃出需要时间，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将他们杀了，并伪造成了是圣虫将他们杀害的场景。”

    “当时我还想过……不，应该是自我欺骗，我欺骗自己说是我控制不住圣虫的力量，将他们误杀了……这个思想甚至一度理所当然地占据了我的心灵，我在杀人之后甚至还在奢望得到原谅，真是可笑啊……”

    “以上，是我当时的所想所感。”

    尚未寒看着身前相互直视的无缘跪与季单赤两人，砸吧了两下嘴对苍离传音说道:“好吧，我现在相信你这赤哥真的是道德宗的人了，就是矫情。”

    苍离却还是双手环抱于胸前，一根手指激烈地敲着手肘保持着一脸不爽的样子没理会尚未寒。

    无缘跪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道:“恩，本心清明，未受感染……”

    “接下来向我描述黑寂血虚在你心中的形象。”

    季单赤脸上表情又是微微一愣，心中略带疑惑，不知无缘跪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皱着眉头思索后缓缓说道:“师傅他……他同您一样，是拥有着自身信念，值得人尊敬的存在。”

    “但是吧……我总感觉师傅有一点……有一点……”

    听到这里，原本一直神情严肃淡然的无缘跪突然一抖眉毛，追问道:“有点什么？”

    季单赤却皱着眉头思索不定，又缓缓说道:“我说不清楚，很模糊的感觉，感觉师傅本人与外界所流传的，关于黑寂血虚的这个形象有点不同……黑寂血虚，近千年内最强大的血虚，强大，理智，独立，坚定不移，这是黑寂血虚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但师傅本人总给我一种与此冲突的感觉……抱歉，我说不出来。”

    无缘跪又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道:“好，道德尚在，未受影响……这样就可以问这个问题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向我描述圣虫的思想，以及它曾经试图怎样影响你。”

    一听这个问题，只见季单赤神情明显一惊，警惕地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它……”

    无缘跪却出言打断道:“你别管，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无缘跪那不容拒绝的态度，季单赤只能回答道:“它一直在害怕、恐惧与惊慌，它的思想全被这种情绪覆盖，我不曾感觉到它有任何试图影响我的行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