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勇者胜!
蓄势一击的烈炎骑兵和迅速回撤的科特鲁骑兵相遇了,开始时,科特鲁骑兵还以为是自己的援军,直到看清楚对方那闪着寒芒的刺枪时,再寻别的出路已经来不及了。双方亦已混战成了一团,刺枪辉映着夜色,马刀在人头上飞掠,厉风挟着怒吼,惨号渗着悲号,情景好不壮烈。
交战的经过宛如是电光石火,军心早已涣散的科特鲁骑兵岂是宛如虎豹般的烈炎骑兵的对手,刀光枪芒映着他们惊骇绝望的面孔,映着他们恐怖痛苦的神态,映着他们哀号哭叫的悲惨──仅仅是片刻后,科特鲁骑兵就溃散了,遍地开花,平原上到处是慌不择路流窜的科特鲁骑兵,而烈炎骑兵则发挥了他们一贯的狂悍彪野的作战方式,个个都似凶神附体般横冲直闯,分散追杀着抱头鼠窜的残兵。
当然,科特鲁骑兵也不是全部都是孬种,同样有豁命硬干的,可毕竟人数处于劣势,一个个高呼着天皇的名号,成为平原上一片死状凄厉的残肢断躯。
看见远处还有一群为数近千的骑兵在无所适从的到处乱穿,一脸铁青,浑身血污的多梭悍勇冲去,手起枪落,已刺翻了三个沿途迎上来的科特鲁骑兵,而紧跟身后的烈炎骑兵蜂涌而来,狂嚣着朝这群唯一还成建制的骑兵队伍冲去。
带领这批骑兵的正是柳川次郎,他面无人色,正在惶恐的颤懔着,而围在他身边的骑兵不但斗志全失,在他们的脸上,更明显的表露出无比的惊惧之色。
就在柳川次郎心理即将完全崩溃的时候,一直尾随他们的拉尔尼和他的盗贼兄弟斜斜杀出,他们手中的兵刃也沾满了鲜血,好似慌乱的厉声大喊道:“将军,跟我们走,这里的地形我们熟。”说完,策马一旋,朝一侧疾驰而去,其他的盗贼紧跟而上。拉尔尼的话对柳川次郎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带着无尽的惊恐,颤声喊道:“跟上去。”
是拉尔尼的声音,已经追近的多梭嘴唇轻抿,倏尔用力勒马,胯下坐骑人立而起,对已经从俩侧冲过的烈炎骑兵喊道:“别追了。”
带着那么点迷惑,冲上去的骑兵旋马而回。而此时,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反抗。在一个包围圈里,乌修面对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科特鲁骑兵,毫无表情的道;“你们自尽吧。”就这么几个字,却宛似含有无比的震慑之力,这几名科特鲁骑兵颤栗着,痉挛着,终于,他们在多梭冰冷的目光里看到真正的绝望,在缩小包围圈的烈炎骑兵的眼眸中看到了真正的残忍。心里的防线顷刻倒塌,“天皇万岁。”他们最后仰天呼喊着,只见刀光微闪,几股鲜血已在他们自己的马刀下自咽喉里流出。
乌修微微一叹,他不是同情,而是遗憾,这屠杀似的遭遇战,又岂能让他真正的过瘾。这时,远处传来沉缓的代表收兵信号的皮鼓声,这皮鼓声起的,那么虚渺,又那么不可捉摸。在这杀戮之夜,显得特别的悲凉与壮戾,彷佛千万冤魂在悲哭哀号,别有一番意味。
慌乱地疾驰了不知多少时候,柳川次郎终于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前面出现一条小河,河面在夜色中泛着银光,轻起波皱,夜风吹着河边的芦苇荡,而芦苇轻咽着,一片一片的,一波一波的不规则摆斜着头,发出簌簌的声响。
柳川次郎恐惧得有些把持不住,他强自镇定的道:“拉尔尼,这是什么地方?”
拉尔尼冷静地躬身道:“这个地方叫黑水渡。”说完,指着小河又道:“这河水不深,可以策马而过,不过,将军,我看兄弟们都累了,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过河不迟。”
看了四周人困马乏的士兵一眼,柳川次郎嘴角抽搐着,抹去额际的汗水,低嚅的道:“那好,就先休息休息,拉尔尼,这次你救了本将军一命,等本将军回去后,自然重重有赏。”说完,缰绳递给身边的亲卫,自己晃晃悠悠的朝小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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