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恁的张狂,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在这时,颉利身侧却突然窜出一员中年将领,相貌清奇,双目明亮无比,精光闪烁,竟让人不敢逼视。“你又是谁,竟然在此大放厥词?待本将军先斩了你再擒颉利狗贼不迟!”呼延赞面色一沉,杀气腾腾地怒喝道。说着,他便一催战马,手中铁槊轻颤,如风般略向那中年将领,一路上的突厥军士卒尽皆被劈飞出去。“杀汝者突厥右可汗突利是也,你可要记清楚!”那中年将领哂笑一声,双足一磕马腹,竟然毫不退缩地冲向呼延赞。“找死!”呼延赞勃然大怒,厉斥一声,更是奋力催动战马,眼中杀意甚浓。手中的铁槊带着森森寒光,自上而下,似是欲将突利劈成两半。“嘿!”就在两人相聚两米时,突利却突然低斥一声,挺直的身子突然直直向后倒去,而他手中的一杆长枪却如灵蛇一般探出。一点寒星闪过,接着便听呼延赞胯下的战马一声惨叫,却是被突利一枪洞穿了一只眼睛。呼延赞胯下战马被突利一招击毙,顿时瘫软在地,前者猝不及防,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凌空而起,向前冲去。突利大喝一声,眼疾手快,猛然探手一把拽住呼延赞的衣领狠狠向着地上摔去。“碰”的一声闷响,呼延赞立时惨叫一声,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半天爬不起身来。而突利则纵马而立,手中长枪紧紧贴在呼延赞的脖颈上,厉声喝道:“降是不降?”“突厥贼,纳命来!”就在这时,突利身侧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呼延赞的副将淳于焉冯策马杀来,一对双剑寒光闪烁,直奔突利的后脊刺来。“呔!”突利顿时怒容满面。扬声暴喝一声,身子迅速一扭,头也不回,手中的长枪却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后刺去。“噗!”淳于焉冯张狂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化作一声痛苦的呻吟。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突利,只见后者手中的长枪竟透胸而过。汩汩而流的鲜血很快便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衫。
“嗬嗬……”淳于焉冯张大嘴巴,想要说话,但鲜血止不住从他口中泉涌而出,让他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中的神采迅速淡去,终于完全灰暗下来。呼延赞瞧得真切,惊骇欲绝,此时得了喘息之机,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回跑去,然而他的脚步方才迈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犹若平地惊雷,直让他脚下一个趔趄再次栽倒在地上。“哪里走!”当亲眼目睹淳于焉冯一招便被突利毙于枪下后,呼延赞便再没有一丝与之一较长短的勇气,想的便是如何逃走,保全性命。然而当突利的声音传至耳边时。呼延赞整个人瞬间便被恐惧笼罩,浑身冰凉。双腿发软,竟是再也爬不起来。“嘿,你倒是接着跑啊!”突利驱马来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呼延赞,枪尖直指后者的咽喉,嘴角噙着浓浓的讥笑。玩味地道。“将军饶命,我投降,不要杀我!”看着那近在咫尺,正不断向下滴着着殷红血珠的、锋锐的枪尖,呼延赞浑身便禁不住一阵战栗。他连忙跪伏在地。一边冲着突利磕头,一边语无伦次的哀求着。瞧他那浑身衣甲散乱,灰头土脸,摇尾乞怜的模样,哪里像个统帅一方的将军,倒更像个落魄的乞讨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所谓忠臣,只是因为诱惑不够大;无所谓背叛,只是因为筹码不够多。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世上又有谁能够真的无动于衷呢?看着呼延赞如狗一般跪伏在自己脚下,摇尾乞怜,突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畅快之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清亮高亢,响彻天际,让鏖战的双方战士都不由驻足侧目。突利持枪而立,张狂大笑,眼中精光湛然,浑身杀气四溢,竟让隋军士卒面露惊容,一时不敢接近。“突厥的勇士们,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杀尽隋狗,生擒杨羽,杀啊!”突利大笑一阵,然后猛然一震长枪,接着长啸一声,便再次纵马奔出,向着混乱的人群中杀去。长枪抖动,寒星点点,顿时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直让隋军将士鬼哭狼嚎,退避三舍。闻听突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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