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来说,虽然十分看重她以及家人,但是与其心中的道义坚持相比,他却是连自己的命也不在意的。
如此,她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了。
当然在她内心中,同时却因为冯忠的刚直所倾折。
只怕哪天冯忠要真是一反常态做一个之谋私利之人,最不能接受的反而就是她了。
人心的矛盾不止于此。
担心归担心,钦佩归钦佩,从来都不是对立的。
“不过如今夫君已经是两千石九卿,对方也不是崔氏权相,应该不一样了?”
倒是长子冯侃和次子冯锬对父亲行此慷慨忠直之举,十分振奋。
甚至有些兴奋的坐立难安,恨不得亲身跟随父亲前往,看看父亲直面权贵,贬斥君王的风姿。
却没想过,他们的父亲如今就是这大秦朝堂,最大的权贵之一了。
就在冯家上下都因为不同的心情而坐立难安的时候,冯忠黑着脸回来了。
忽然却见冯忠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冯韩氏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禁诧异。
“夫君……”
冯韩氏起身相迎,正要询问。
但冯忠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宽慰她,让她不要担心之类的。
根本没有理会她,反而冷着脸对两个正要施礼的儿子道:“你们两个逆子跟吾过来!”
说罢连外氅也为脱,便径直进了书房。
冯韩氏见此,禁不住又再次担忧此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随即转头看了一眼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做了什么,竟让汝父如此生气?”
冯侃冯锬也是满脸茫然,闻言面面相觑,随即摇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
冯韩氏见此,秀眉微蹙。
冯忠没有妾侍,所以这两个儿子都是她所出,平时因为冯忠家教甚严,两人也都算老实,并不像京中其他官宦子弟一样,到处花天酒地。
除了都有些书生气之外,冯韩氏也不觉得这两人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只是冯忠如此神色,必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虽然担心,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叮嘱道:“去,好好说话,莫要惹汝父生气。”
两人虽然心中茫然,但是却还是一起点头,随即朝母亲行礼,一起也跟着进了转入内宅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冯忠黑着脸,对门而坐。
两人顿时心下一紧,有些惶惶。
“大人!”
两人虽然心中紧张,但是礼仪却不敢少缺,反而愈发恭谨。
而冯忠却没有让两人起身,而是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逆子,老夫问你们,之前是谁让汝等告知老夫皇帝离京之事的,你们所说之言,又是谁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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