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下之后不入考评。
也就是说那些人从此之后,不可能担任百石以上的大吏。
只不过赎买的价钱,让一般人家望而却步,便是一些豪门也要斟酌一下自家被赎买之人是否值得这个价格。
所以如今有大半都还关在东厂诏狱。
不过东厂的曹雄最能领会天子的心思,自然也没有虐待那些太学生。
既然这样,冯锬等人想要营救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随即微微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们怎么又说到陛下离京之事了?”
“回大人,一开始并非是吾等先说起的,而是吾等因为囊中都不宽裕,只能在厅堂中商议。
而旁边邻桌却有人谈及此事,而且声音不小,似乎也没有特意遮掩。”
冯忠闻言脸色再次暗沉了下来,冷声道:“这哪是没有特别遮掩啊,这分明就是故意说给你们听的。”
冯锬闻言却还不解。
冯忠冷哼一声道:“那天下居今日吾也去了,那厅中情况吾也有所见。
虽然不如雅间私密,但也有画屏相隔,而且厅中人声嘈杂,你们又有许多人在谈论。
居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邻桌的声音,除非你们一开始就故意去听,否则能引起你们注意,可见是声音不小。
这种事事关陛下,便是私下谈论,谁会如此高声?”
“这……”
冯锬这会终于明白了冯忠的意思,不由神色微变,但还是有些不信的道:“或许是出于义愤,毕竟陛下此时节微服离京,不是明君之举,有识之士闻之自然义愤。”
“哼。”
冯忠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去给他解释。
但是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恰好被人邀请,恰好坐在厅中,恰好旁边就有人谈论,而且还很义愤。
真有这般巧吗?
不过这件事表面看来,好像又毫无破绽,因为谁也没有规定不允许这般巧的。
便又追问道:“你可知当时在谈论的人是谁?”
果然冯锬闻言摇头,“这个却未留意,当时孩儿等人听说,先是不信的,便着人去打听,结果才知果然有此事。
于是便回来告知兄长。”
这时旁边的冯侃才接口道:“确实如此,当时阿锬说与我时,我也有些不信,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与阿锬一起出去打听,知道消息属实才又来告知父亲的。”
说着,又忍不住问道:“父亲是觉得我们被人利用了?”
冯忠此时脸色却缓和了不少,只是从冯侃和冯锬所言看来,他们也和他一样只是被人针对利用了。
却并未有与人勾结之事。
在这一点上,他谅这个两个逆子还不敢瞒他。
但是却没有回答冯侃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么刘少卿等人在天下的事,你们也是从路人口中听来的?”
两人闻言之后,居然一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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