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系国事,返京在即,我和子丹略备了些酒菜,即是接风宴,也是送行酒,咱们这就移步过去,边吃边聊,可好?”
“谢陈中堂盛情,请!”
“请!”
“请!”
吴波是二十天前被乾隆派出来的,那日头晌在西暖阁议过了事,他被皇上留了下来。
“何志远他们就要出发了,”乾隆缓缓的道:“出兵澳省的一些细务要向他们交待一下。”
“还有,陈宏谋办事虽说素来稳妥,可他也是头一次经手这么繁重复杂的事情。”
“调配战船,筹集物资,征召百姓,置换土地,内里还夹杂着军务,泉州、雷州两头都要顾着,还有台湾和琼崖的军务民政。”
“真怕他分身乏术,在哪里出了点纰漏,总要亲眼看了才放得下心。”
“我听明白了,你是离不开的,想让我去一趟泉州,是不?”吴波问道。
“嗯,有最后一批二十万两的军饷后天要起运到泉州,你坐这艘船走一趟。”
“到了那边,嘴上自然不能说是担心陈宏谋办事不力,就说以钦差名义奉了密旨为远征军送行,赐御酒以壮行色,以振军威。”
“在京里也不要声张,对外只说去天津督建工厂和水师学堂。”
“带上夫人一起去,让他们兄妹也见上一见,再见面怕又得几年后了。”
吴波道:“我走一趟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我担心京里……”
“这些我都想过了,”乾隆道:“没有什么好怕的,你总是紧握权柄不离我的左右,外面看着咱们紧张兮兮的,反倒显得咱们心虚怕了谁。”
“告诉步军统领衙门城里城外两个营的参将,你不在京师的这些日子,若有急务需要调兵,我会让孙静带着我的亲笔手谕前往。”
“除此之外,无论任何人,无论军机处还是兵部前往营里调兵,都不许派出一兵一卒,将来人稳住,马上差人奏进宫来。”
“话说得委婉些,只说是怕令出多门让下面不好遵循,别让他们看着好像朝堂上剑拔弩张了一样,容易生出谣言。”
“太平时期,总不会有乱兵攻打城门,些微的一些关防事务,让刘统勋安排巡捕们就做了,步军营只要巡防操演一切照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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