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接着道:“京师地面上安置稳妥了,明日再下旨让刘统勋兼上领侍卫内大臣,和弘昼一齐掌管内廷侍卫,后宫里有孙静带着内卫营护持着,还有什么不踏实的?”
“京里这么多和咱们一心的人,怎么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的。”
“倒是澳省那面,别说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就是三皇五帝都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若你不代我去看看,都扔了给陈宏谋他们几个,也显得朝廷太不够重视,就容易让下面生出轻慢之心。”
“嗯……”吴波沉吟了片刻道:“你说得都在理,我下午再去一趟丰台大营,也告诉索伦一声,只有孙静带着御笔亲书的手谕才能调动兵马,这样就更稳妥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乾隆道:“来,现在我一一的告诉你,到了泉州后要向何志远交待的澳省用兵细务。”
“到时让他对兆惠说,这是临行前皇上指示的机宜,让他依旨意行事。”
乾隆这边说着,遇到难决之处两个人还要计议一番,直说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结束。
吴波自宫中出来,回到府里时,内务府已经将要带去泉州的御酒送来了。
他悄悄的让夫人马上着手准备,何秋月听说可以和丈夫一起去泉州见哥哥嫂子,自然是心花怒放,指挥着几个丫头,一顿饭的功夫就收拾停当了。
用过午饭,吴波让她带了几个贴身的丫头上了马车,又差了手下一名心腹游击带了二百兵丁护卫着夫人,押运着御酒,起程先行去天津了。
送走夫人,他带人去了丰台大营,和索伦交待完事情,又聊了一会军务,方才返回了城里。
进城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拐去了雍和宫,粘竿处的几个头目已经接到命令,早早的聚齐了候着他了。
他将近日要办的重要差事向众人说了一遍,嘱咐了一些细务,又点名挑了几个身手好的属下随自己出门,命他们明日午时到自己府上。
第二日头晌,他又差人将城内城外两个步军营的参将召来,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打发走了两个人,他又带人骑马去了商部,将右侍郎及各司郎中找齐了会议一番,将部务大略的交待了。
回到府中,又提笔给陈世倌写了一封信,告知了自己去天津的事,又说了几件要紧的差事,封好了信交给管家,命他后晌送到工部。
忙完这些已经将近午时了,用过了午饭,粘竿处的手下也到了,吴波又从府里带了几个得用的长随,一行人十几骑出了城,一路狂奔向天津去了。
却说陈宏谋与何志远自去年九月初到泉州以来,便精心的筹备出兵澳省的事宜,一个月有好几封折子向皇上奏报事情的进展。
因路途近,需要磋商的事情又多,与雷州的兆惠和阿桂那里的书信往来更是频繁。
经过了近半年紧锣密鼓的筹备,乾隆六年正月十五过后,看看一切即将准备就绪,陈、何二人就向乾隆上了联名折子,请旨远征水师三月里出发南下。
拜发了奏折,六百里加急寄递京师后,一面继续筹备一应事宜,一面等着皇上的旨意,可是等了二十余日也不见有旨意到来。
陈、何二人正焦急间,没想到不只是把旨意等来了,连吴波也一道来了。
那日头晌,陈宏谋正在衙署理事,门房上来报说,有自称京中何姓的故人来访,在门外请见。
因为有一个京中的何姓故人现就在泉州,陈宏谋想了半天,也没猜出来这个何姓故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既是京中来人,自然不能怠慢,陈宏谋便放下手头的事情,请他进来说话。
片刻,有兵丁引着来人进了正堂,那客人一进屋,陈宏谋便赫然认出了,来人竟是吴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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