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应过出去,随即带了两个身着苏?国服饰的人进来。
走在前面的年轻人衣着华丽,看穿戴打扮像是王室成员,旁边的就应该是通译了。
果然,那年轻人向几个人行过了礼,开口说了一通后,边上的人开了口,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夏罗德王子。”
“国王陛下闻听巡抚大人已经驾到了,特派王子殿下前来请两位大人明日中午去王宫赴宴,请务必要赏光!”
“多谢国王陛下的盛情,”兆惠道:“这位是提督何大人,他刚刚到,明天我们三人一同前去拜见国王陛下。”
夏罗德王子听了通译传过去的话,又说了几句什么,通译道:“王子说,很荣幸能见到几位大人,明天中午他会亲自带着车驾来迎接几位大人去王宫!”
送走了夏罗德王子,兆惠的神情显得很轻松,笑着对阿桂道:“肚子饿了,也该吃晚饭了,阿桂快让人炒几个青菜来,在船上的时候,梦里都在吃青菜。”
阿桂也笑着回道:“早就备下了,不止有青菜,海鲜总是少不了的,这就让他们整治出来。”
很快,一桌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三个人都在桌边坐了,兆惠边拿起筷子边说道:“只可惜行军途中不能饮酒,等在澳省登陆后,我请你们两位喝庆功酒。”
何志远笑对兆惠道:“皇上赐的御酒还都在我的船上呢,因中丞大人不在,卑职未敢独饮。”
“陈中堂说这是皇上赐给出征将士的,他不敢领受,好说歹说才留下了一坛,其余的他都让我装上船带来了。”
三个人风卷残云的吃过了晚饭,桌上的海鲜剩了不少,几盘子青菜都被一扫而光。
兵士进来收拾了盘碟碗筷,又给几个人沏上了茶。
兆惠道:“这军账里需要有人轮值才好,一是预防有意外情况,二来随时会有咱们的战船进港,不能没有人维持。”
“咱们三个就在这里轮值,阿桂辛苦了这许多天,今天晚上我在这里。”
阿桂笑道:“中丞大人与何军门今天刚刚下船,哪里能今天就轮值?怎么也要歇息一晚,好好的在岸上睡上一整晚不摇晃的觉。”
兆惠也笑道:“你还别说,这一个多月在船上摇晃得习惯了,若真的睡在这陆地上,还未必能睡得香。”
何志远道:“中丞大人见得极是,反正若是晚上不当值,我依旧是回船上睡去,倒不只是怕陆地上睡不香,也是怕万一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在船上也能及时应付。”
兆惠道:“子丹说的在理,那就这样,这里不用你轮值,你每天晚上都睡在船上,这样万一有了事情,船上岸上都有人统领指挥,才能从容应对。”
“遵中丞钧命!”何志远道。
“不管我们在这屋子里,或是在船上睡,没有大事也不必起来的。”
阿桂对两个人道:“我安排了下面的几个游击一天十二个时辰在码头轮值,不管什么时候有战船进港,他们都能料理明白,两位大人不必挂心。”
“只要没有敌军打来,大人们只管安睡,若是连中丞大人,提督大人都起来巡夜,那我这副将岂不是白吃饭了?”
一句话说得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阿桂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何志远道:“何军门,为何没见嫂夫人?你没有带他一起来吗?”
何志远笑道:“连中丞大人都没有带夫人,我哪里敢?”
兆惠笑道:“没带来也好,刚一到澳省,上无片瓦,下无床榻,什么都要一点一点的弄,少不得要吃些苦头,别让她们女人家跟咱们受这份罪了。”
“等在澳省登陆后,给皇上的报捷折子里再提及这事,让朝廷派人把军官们的家眷有愿意来的都记录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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