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群岛上有众多的国家,无数的人口,有着唾手可得的财富,”布雷尔接着道:“难道我们丢下这里去荒凉的澳大利亚?”
“现在的澳大利亚,只适合流放罪犯!等到将来那里真的挖掘出了无尽的财富时,我们也许有一百二十岁了,财富对我们还有意义吗?”
“清醒一点儿,学会享受现在,我的朋友!”
就这样,当布雷尔的信送到两千里外的马尼拉,交到菲律宾群岛总督手里的时候,阿桂他们的先头船队已经驶出了望加锡海峡,到了望加锡港口。
这一路上,阿桂一刻也不敢放松,越到晚上越是倍加小心。
生怕负责警戒瞭望的兵士困倦懈怠,他晚上从来不敢睡觉,时不时的在甲板上巡查,只在白天困极了的时候,才回到舱里睡上一会儿。
在山打根出发前,他就命令自己前面那三艘战船中的旗舰,驶出望加锡海峡后在海峡尽头的东岸,靠近望加锡港口的地方等着自己,一定不要贸然闯进望加锡港。
在望加锡港口附近,阿桂与正等待自己的船队汇合了,接着又等来了后面的那两个编队。
担当开路先锋的十二艘战船组成了一个大型船队,排成长长的一列,逶迤的驶进了望加锡港。
果然如苏禄国王说的那样,霍伊姆酋长见了他的信,非常热情的接待了阿桂一行,并询问中国船队都需要什么样的帮助,他会尽全力提供。
在得知中国的船队只需要向船上补充淡水和菜蔬后,他马上命人着手安排。
因从山打根到望加锡这一段航路战船行都驶得较缓慢,所以船队之间并没有拉开太大的距离。
十一、二个时辰之后,远征军所有的船队都齐集在了望加锡港。
因为这里毕竟不是苏禄国,皇上的旨意里也没有让在这里集结补给,而且西里伯斯岛上还有荷兰人的势力。
兆惠不敢在这里多作停留,命令十几艘战船在港湾入口处警戒,除了向船上补充淡水菜蔬的兵丁外,其他人一律不准下船。
当晚,霍伊姆酋长设宴相邀,请兆惠等三个将领吃晚饭。
兆惠命人从船上搬下来一百匹绸缎,二十篓茶叶,作为礼物送给了霍伊姆酋长。
吃罢晚宴,三个人回到港口,见所有战船的补给已经全部装完,港口里平安无事,这才心下稍安。
次日,天刚放亮,兆惠传下令去,仍旧按照自山打根出发时的队形,远征水师大军又依次的出发了。
因为这一段航路上岛屿众多,海况复杂,又要时刻提防着意外情况,所以走得比前半段还要慢了一些。
半个多月后,这天清晨,先锋船队终于到达了蒂汶岛的古邦,远远的能看见大片的陆地了。
“将军!瞭望的兵士报告前面发现几艘船!”阿桂手下的千总飞奔着进入般舱向他禀道。
刚刚睡下没多久的阿桂猛的惊醒,立刻命令道:“再仔细观察!传令!全体官兵进入警戒!”
“嗻!”
阿桂疾步走上甲板,接过兵士递过来的千里眼,仔细的向远处望去。
确实有几艘船在前面,因为离得太远,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黑点儿,也看不出来是停在那里,还是在极缓慢的行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阿桂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原来他看清了那三艘船的船型是和自己一样的福船,一定是前面那三艘探路的水师战船,已经落了帆,显然是停下来了。
“传令减速,慢慢的靠过去,发旗语,问他们出了什么状况,为什么停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那千总来禀道:“将军,前面编队旗舰上的游击要来我们船上,当面向将军禀报,请将军示下。”
“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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