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这里准备停当,那船队也已经近了,阿桂让打出旗语,叫那船队跟着自己的座舰行进。
十里远近,很快就到了,果然像那几个士兵说的一样,这海湾口窄内阔,湾内水流平缓。
用千里眼一直向岸边望去,中间是一断海滩,缓缓的慢坡向岸上伸展。临海的岸边还有几处高地,正好可以用来修建瞭望塔及岸防炮台。
最吸引阿桂的是,在港湾岸边的东侧有一段约百十丈长的岩石峭壁,立陡着高出水面约一丈许,竟好似一个天然的泊船码头,这港湾真是上佳的泊船之所。
几十条战船依次驶进了港湾,行到离岸边约两、三百步处阿桂便命停船,再向前怕水深已经不够了。
“传令,各船放下所有舢板,每船留五十名兵士,由千总坐阵船上指挥。把总带领其余兵士下船,带齐火枪腰刀,登陆后在方圆十里内仔细。”
“看看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再找寻几处地势高些,平整宽阔,附近有干净水源的地方,用作我们建房造屋的场地。”
“兵士们十人一队行动,防护的严些,当心毒虫猛兽,若遇危险可以开枪射击!百姓们一律呆在船上,待岸上确认安全后再作安排。”
下达完命令,阿桂又转对身边的千总道:“你亲自带上几十名兵士,坐上舢板,带上铅锤。”
“将自此处开始,直到东边那段立陡岩壁处,还有那岩壁从东到西的海底都仔细的探查一番,看看水深多少,水面下有无礁石,能否停泊大船。”
“再派二十个人上岸,到岩壁上面细细看看行人可否通行,岩石有无大的裂隙,是不是能禁得住人踩马踏。”
“若那里能停靠大船,搭上船跳就能下船了,就省得老幼妇孺都援着绳索自大船上往下坠了。”
那千总应过,指挥着兵士们各自准备去了。
没用了一柱香的功夫,大船到岸边之间的海面上已经漂满了舢板,海滩上顿时热闹起来。
原本在岸边栖息的海鸟受了惊吓,纷纷飞上天空,惶恐的鸣叫着在港湾里盘旋着,仿佛在奇怪,沉寂了千百年的地方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人?
成群结队的兵士们吆喝着自大船上援绳而下,划着舢板到了岸边,又结成队向陆地深处去了。
阿桂见那群测水深的兵士已经极缓慢的划着舢板向东侧那处岩壁行去,每条舢板上有两个兵士划桨,一个士兵拿着铅锤一次又一次的探到海底去测量行经之处的水深,另一个拿着纸笔作着标记并记录着各处的深度。
那铅锤是行船时测量海底水深及土质的重要工具,形状与秤砣相似,但比秤砣要大,底部挖出个空洞,上部有圆孔用来穿上绳子。
那绳子有几十丈长,上面用绳扣标示出长度,测量时,拽着绳子将铅锤沉入海中,铅锤依靠自身的重力砸在海底。
海底若有泥沙,则会灌进铅锤底部的空洞中,将铅锤提起,所用绳索的长度即是海水的深度,再看铅锤底部空洞中的泥沙及其颜色,便知这海底是沙底还是泥底。
若连放几次,提出来时铅锤底部的空洞中都空空如也,没有泥沙,则海底是岩石底,这样的海底是不适合下锚的。
阿桂看见那岩壁上方茂密的树林草丛中一阵枝摇叶晃,接着就现出了几个兵士的身影,像是正在上面巡视着。
这时,又有一队战船缓缓的驶进了港湾,阿桂命兵士划着舢板去那船队的旗舰下面传令,命各船放下全部舢板,由把总带领兵士们去岸上。
约一个时辰后,测量水深的千总返回大船上来,手里拿着一叠各船兵士作记录的纸张,到船舱里找出一张大些的纸,参照兵士们的记录,画了一张草图拿出来呈给阿桂。
“将军你看,”那千总道:“那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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