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沟附近,数不清的士卒,开始如潮水般退去,一架架的抛石机,也被推回了后方。
见黄祖鸣金,副将下意识说道:“黄帅,长沟已平,何不趁势攻城?”
“算了,今日我军士气不佳,且天色已经不早,不宜再攻,先撤吧。”黄祖说完,直接令人调转帅车,离开了这里。
联军今日之首要任务,就是完成战前工事,为接下来的全面进攻做好准备。
大军撤退,回到营地后,自然是众将齐聚,开始一定的战后总结。
不多时,负责点验折损的灵将白钦也快步走了进来。
此时,三国高级将领已悉数到场,见到他,黄祖也是立即问道:“如何?”
白钦一抱拳:“回黄帅,今日一战,我军折损将士两千余,五架抛石机被毁,两架翻倒,可作修补。”
重弩摧毁抛石机,并不是百发百中的,听完他的汇报,黄祖稍稍皱了皱眉。
韩州则是说道:“两日下来,一道简单的沟壑,已使我军可战之兵,减少近万,攻城器械更是有所损坏,苏毅的这一道临时防线,设立的很是巧妙啊。”
“是啊。”皇甫晔跟着道:“苏毅以秦弩之长,夺了战前便宜啊。”
“哼!”叶归冷笑出声:“鼠辈而已,以为能拦住我们9十万大军吗!秦军真要有本事,真要有胆子,那就开关一战!”
人家三十万守关,对阵9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开关,那不是扯淡吗。
其他人闻言,都觉叶归是被搞了心态,在发牢骚而已。
实际上叶归自己,也就是如此。
可黄祖闻言,却是心中一动,忍不住道:“你刚才说什么?”
“啊?”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叶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没好气道:“我说秦军尽皆鼠辈,又不敢开关和我们正面决战。”
“不对。”黄祖一脸正经之色,凝声说道:“苏毅用兵,一向狡诈,从来不按常理,你们说,他会不会兵行险着。”
众将闻言,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接着由韩州说道:“黄帅的意思是”
“诸位以为,我军现在作何打算?”黄祖反问。
“当然是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等明日展开猛攻。”有将领接道。
“没错!”黄祖环视一周,阴冷冷道:“我军自己都是这么想的,苏毅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以他的军事才能,我料,其极有可能攻其不备,反打一次,夜袭我军大营!”
什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上将向陌,则是直接嗤笑出声:“秦军只有区区三十万,守城尚且不足,何敢出战,攻我9十万大军,黄帅是否杞人忧天了?”
“呵呵。”黄祖笑了笑,道:“苏毅者,善其势,而擅攻,非固守者,一旦让他抓住可寻的战机,他绝对不会错过,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为将者,不可不虑也。”
黄祖之所以是沙场老帅,能胜多败少,其一,是其战场经验丰富,其二,也是与他的作战特点有关。
每每临战,他必先研究敌方统帅,性格习惯也好,优点缺点也罢,非探听不可。
等其说完,皇甫晔也缓缓点了点头,正色下来:“恩黄帅所言,深合兵法,确实可虑啊。”
韩州道:“谋划军事,当筹算败局之危,对此,我深表赞同,可作一定防备,或请君入瓮,不管苏毅来不来,出不出这一道奇兵,我们在这上面布置一下,不会有坏处。”
得到他二人的附和,黄祖当即又道:“既然两位都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马上安排下去吧。”
“那以黄帅之见,是否预设伏兵?”韩州问道。
“恩”黄祖沉吟道:“观秦军战史,秦王曾多次断人粮草,以绝粮道,使敌军陷入绝境,如果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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