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一下狱,枢密使魏仁浦的奏折便递了上来。
不过魏仁浦倒没替御史求情,只是直言慕容德丰在岭南权柄太大,恐将来不受控制。
人家一片好心,柴宗训也不好拂其意,特地在文德殿召见,解释清楚。
“魏枢相,非是朕一定要授慕容德丰如此权柄,乃是岭南情势,若束手束脚,朕恐其难以发挥。”
魏仁浦说到:“皇上,既是岭南情势复杂,为何不多派几名监察御史?若慕容德丰有异动,皇上也能及时掌握情况。”
柴宗训摆摆手:“慕容兄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
“皇上,”魏仁浦说到:“王莽未篡之时,亦以谦恭示人,皇上不得不防啊。若皇上恩准,臣愿去往岭南,监督慕容德丰用权。”
“朕身边岂能离得了魏枢相,”柴宗训说到:“此事还是再议。”
魏仁浦不达目的不放弃:“皇上,臣保举二人,定能协助慕容郡公治理好岭南。”
柴宗训皱眉到:“魏枢相怎地不明白朕的意思呢,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才给慕容德丰绝对权力,朕相信他也定不会负朕。”
“皇上,”魏仁浦大呼:“若依着慕容德丰,便等于将牺牲我大周万千将士才收归的岭南拱手送与他,若将士英灵泉下有知,亦会深感不安哪。”
柴宗训一拍手:“朕什么时候将岭南送与慕容德丰了,魏枢相休要危言耸听。此事到此为止,若再有非议,朕必严惩不贷。”
“皇上,”魏仁浦根本不惧:“皇上把祖宗基业拱手送人,我大周江山危矣。”
柴宗训懒得和他争论,起身到:“魏枢相,若你无他事,且退下,朕还要给太后请安呢。”
魏仁浦喝到:“若皇上不派员节制慕容德丰,臣绝不退。”
“你不退,朕退,行了。”柴宗训转身就往后走:“你若愿意,尽管呆在此处,呆到你想走为止。”
魏仁浦愣了一下,还有这种操作?
这种时候怎能放皇上走,魏仁浦回过神来就要拉住柴宗训,柴宗训像个泥鳅一样闪出文德殿。
殿后乃是后宫,外臣是进不去的,魏仁浦只能望门兴叹:“皇上,皇上……”
失望的回到家中,长子魏咸熙却来禀报:“父亲,宋王来访,已至门前。”
魏仁浦因为官清廉,房子可不像其他官员是几进的大院,不过一个普通院落而已。
魏仁浦急忙前去打开大门,赵匡胤果立在门前。
“宋王到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魏仁浦执礼到。
赵匡胤还了一礼:“魏枢相客气。”
“宋王里面请。”
“魏枢相请。”
宾主坐定,客气几句,赵匡胤说到:“本王听闻魏枢相今日上书参劾慕容郡公,所以特来看看。先前兰台御史联名参劾,已被皇上下狱,魏枢相一定要保重啊。”
魏仁浦淡淡到:“谢宋王关心,本官弹劾慕容郡公,乃是出于公义,便有闪失,亦是无怨无悔。”
“可惜啊,”赵匡胤叹到:“魏枢相一片赤诚,皇上却不肯纳谏,将来若岭南有事,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
魏仁浦说到:“本官已决意死谏,直到皇上纳谏为止。”
赵匡胤拱手到:“魏枢相忠义,令人感佩。只恐皇上仍不肯纳谏,魏枢相一片丹心,付诸流水。”
魏仁浦说到:“为人臣者,文死谏,武死战,本官不过是尽为臣之本分。况皇上自登基以来,虽言行多有异于常人,但也却不失为明君。只要痛陈厉害,本官相信,皇上会纳谏的。”
“能如此当然更好,”赵匡胤说到:“若魏枢相需要,本王亦或可为助力。”
魏仁浦出身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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