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渝的忧伤如今早的暴雨,倾盆而下,无法抑制,她瘫在桑连洋的床上,纠结着是否应该开车出去买药。
“桑渝?”桑连洋从外面回来,进卧室换更暖和的外套,看到躺尸的桑渝,脸色白得有点儿不正常。
“床头柜里有体温计,你量一量体温。”她脱下带着水雾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再拿了上面鼓着的暖和家居服,一边穿,一边往桑渝的方向走。
桑渝翻转,侧过身子,用手臂支撑起脑袋,双目无光,语气低沉,“姑姑,家里有止疼药吗?”
“没有。怎么了?”桑连洋扣上外套,坐到她身边。
刚才还能支起脑袋的手臂,突然就软了,她又趴了下去,头埋进手臂里,有气无力地回答,“例假,痛!”
桑连洋静默了一会儿,犹豫着,是否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她一顿教训?但又考虑到,教训对于她来说,实际作用不大,还是放过她?
“你房间的衣柜里有电暖宝,你赶紧去充电。”说完,麻利地起身,去了厨房。
桑渝在床上又赖了几分钟,才缓缓地爬起来,去她住的房间翻电暖宝,充电,继续回到床上躺尸,感觉身体很凉,又拉过被子,盖上,眼睛盯着电暖宝的指示灯,一动不动。
刚拿到充好电的电暖宝,感受暖意袭来的幸福,桑连洋的声音传来,“桑渝,你的手机落在学校了。你要自己过去拿吗?”
“不要,请陈老师帮忙关机就好了!”此时此刻,谁让她离开杯窝,谁就是仇人。
.......
炖菜快出锅前,桑连洋走出厨房,“桑渝,桑渝......”
叫了几声,也不见她回答,她走进桑渝住的房间,看到被子里拱起一坨,“桑渝,吃饭了!”
仍然没有回答,这是捂着被子听不到?还是玩的小时候假装在睡觉,实则溜出去玩的老把戏?她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是个真实的人,掀开一点点被子,找到她的脑袋,脸色仍旧白得异常,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偏高,又探进被子,摸了摸她的脚,冰凉。
桑渝睡觉一向警醒,这样摸都没有反应,应该是睡梦魇了,桑连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宋珏回来了!”就见她猛地一个哆嗦,眼睛睁开了。
但条件反应,不代表脑子清醒,轻声地嘟囔了一句,“宋珏,暖肚子......”又合上了眼。
桑连洋很无奈地摇摇头,又看看窗外的风势,雨势,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阿保,你在哪里......”
桑连保的主业是一家顶级私人医院的全科医生,副业是桑家几个调皮捣蛋子孙的救星。一个全科医生按照VIP病人的要求,陪他几天,是常有的事儿,但正好这个VIP病人的度假别墅所在的风景区,离桑连洋所在村子大约1小时的路程,就是老天对桑渝开恩了。
他接到电话后,跟VIP病人说了一声,便自行驱车按照导航的指示前往,将将赶上一顿堂姐亲手烧的晚饭。
桑连洋招呼他先吃饭,但他还是坚持去看一眼桑渝之后,再吃饭也不迟。
他拿着显示39.3度的电子体温计,递到桑连洋眼前,笑得脸上都是褶子,“还没到40,的确不着急!”
桑连洋见他转身去包里翻药,绕到他面前,“她例假痛,你给她用上止疼药。”
“你带她去检查了吗?她的子宫以及附件都正常吗?”
“还没,答应跟村委合作的企业,资金出了问题,项目开展不起来,又重新找了合作方,前几天刚定下来,我得等工作正常开展起来之后,再回上海,不然又中断了,村委和村民们就更没有信心脱贫了。”
“这里有撑衣杆吗?挂吊瓶。”桑连保拿出一瓶瓶的药剂,和两袋输液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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