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渝挺直背脊,深吸了一口气,给尴尬为难的亲娘夹菜,“桑家的手段都到这地步了,还不如把诚建交出去得了,费这些心思干嘛呀!”
“妈妈,SU画廊市值多少啊?可以抵多少诚建的股份啊?”
苏秋华先是眼睛瞪大,接着就陷入沉思,然后来了精神,“桑渝,你的鱼遇雨市值多少啊?可以抵多少诚建的股份啊?”
“唉,我把鱼遇雨的股份给方方了,那不是我的公司了。”桑渝带着哀叹,那个决定做得很随意,但每次这样随意的决定,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显示出杀伤力来。
“桑渝,我们画廊的VIP客户,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不如我们搅一搅......让诚建的水更浑一些,你也能自在一些?”苏秋华来了兴致,倾身向前,凑近桑渝。
桑渝也同款倾身向前,“妈妈,我们两人如果凭自己的实力搏一把,其实无伤大雅,但是如果到处放火的话,大概会自焚的,毕竟连海是你我的...直系亲属啊!”后面那几个字,带着重音,咬牙切齿地吐了出来。
“妈妈,直系亲属的权利太多了,法律不限制一下的吗?”
“宝贝儿,我觉得直系亲属的义务太多了,法律应该区隔一些!”
桑渝伸手,跟苏秋华握手,“我们都栽在直系亲属这个坑里,实属悲哀啊!”
“宝贝儿,我们还是离家出走!偷偷把地址留给你爸爸......”
桑渝审视着秋华,看得她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她伸长手,拍拍亲娘的手,“妈妈,最近画廊里,八卦的对象是离家出走的老婆,还是女儿?结果如何啦?”
苏秋华立即就激动了起来,示意桑渝赶紧吃饭,她开始了八卦:
“你知道的,前几年,江浙的中小企业发展势头很足,好多老板做出口赚得盆满钵满,一部分发展势头迅猛的公司,把外贸办公室搬迁到了上海,那些海外留学归来的企业家二代也都在上海的圈子里崭露头角。”
“混圈子嘛,除了烧钱还是烧钱,最烧钱的是什么?”
“艺术品......”桑渝在苏秋华期待的眼神下,很勉强地开口。
“对啊,这几年我们画廊的新增客户都是年轻一代,品味说不上多好,但出手很是阔绰的......”
桑渝听得脑仁麻木,“秋华,进重点,你这个前奏太长了,读者都跑完了.......”
苏秋华清了清嗓子,饶有兴致地继续说:“温州一家知名制鞋公司的企业家二代,虽然模样一般,但化妆之后,还是端庄大方的。我看她每次来画廊都是独自一人,挑的画作风格不一,但都以风景画为主,还觉得她可能是一个颇有闲情雅致的事业脑......”
听到这里,桑渝给苏秋华打了一碗汤,示意她喝汤,帮她继续说了下去,
“但是呢,后来你发现,她是跟随着某男人的喜好买画,而且此男人还是拖家带口的艺术行业从业者。在此女子的不懈追求下,物质的诱惑下,此男人抛家弃子离婚了。”
“两人终于能正大光明在一起时,但女子的家里开始反对了,于是两人就离家出走了,为了不被断粮,女子偷偷把地址留给了她爸爸......”
苏秋华挫败地放下汤碗,“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老套的故事,在你的画廊里,还算稀奇吗?”桑渝给宋珏也打了一碗汤,但被他接过后,大半碗喂进了她的肚子里。
“稀奇啊!私奔还不忘偷偷留地址,很有实操性,可以借鉴啊!”苏秋华振振有词。
“妈妈,你还不如把连海也带走,更有实操性!”桑渝抽桌上的纸巾擦了嘴,往宋珏的方向歪了过去,抱着他的胳膊,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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