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大惊,忙捂住自己的头发,嗔道:“我还要见人呢,你别闹。”
“乖,闭眼。”喻阎渊声音极轻,一边说,一边手法利索的去顺她的头发,虽算不上多熟练,可比起昨日,已是好了太多了。
大概是察觉到喻阎渊手法跟昨天的不同,师菡倒也没再说什么,便任由喻阎渊为所欲为了。
“你去一帘春,就为了学这个”
“嗯。”
“梳头是女孩子的事,你学来做什么”
“自然是学来争宠。”
“什么”师菡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刚才仿佛听见景什么争宠
身侧,喻阎渊叹了口气,苦大仇深道:“你身边有两个得力丫鬟,将你照料的井井有
条,周嬷嬷更别提,考虑周全行事周到。还有个帝师府的商公子,我若不学点什么,怕是日后在你身边,都插不上手。”
自负如喻阎渊,京城人皆知,景小王爷向来自负,但凡是他会的,都必定是全京城最厉害的。别说是小王爷会自卑了,他不睥睨天下,俯瞰众人如蠢货就不错了。
师菡憋着笑,无奈道:“就因为这”
师菡从不知道喻阎渊对自己的心意竟是到了这般地步,即便是母亲顾氏在世时,也许多年不曾亲自给她梳头了。
“这还不够”喻阎渊笑看着她,手上动作轻柔,生怕扯着师菡的头发,故意打趣道:“我既要做师大小姐唯一的正宫,总得拿出些手腕不是”
师菡侧头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傻子。”
他何须手腕只要他站在自己身边,就是她的唯一。
不多时,喻阎渊给师菡梳好了头,这才目送着师菡进府。
待师菡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府门内后,喻阎渊翻身上马,迎着烈日昭昭,邪魅一笑,道:“走,办事儿去。”
师菡回到院子时,师嘉早已在这儿用了一盏茶,听见师菡的脚步声,她笑着打趣道:“我还打算再喝一盏茶呢,你就回来了”
这一抬头,师嘉愣住了,她指着师菡的发髻,诧异道:“你这怎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头发怎么了”
师菡一愣,下意识的道:“不好看吗”
“那倒不是,”师嘉忍着笑,起身去捧了镜子过来一照,笑道:“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该是最时兴的发髻,听说整个宁州城会的人一只手就足够数了。”
说完,师嘉不解道:“可,你刚才不是与小王爷在一起码这是”话说到这儿,师菡忙垂下脑袋喝茶,生怕说出这发髻是小王爷给自己梳的会吓到人。
可她不说,师嘉却还是反应过来,忙道:“该不会,该不会是”景小王爷亲自梳的吧
后面的话,师嘉没敢说出来。
听着就挺不可思议的。
“咳,”师菡低咳一声,大胆师嘉的话。
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震惊道:“从前听人说,景小王爷对你一颗痴心多年不改,我还觉得有些夸张,如今看来景小王爷怕是恨不能一颗心都拴你身上啊。”
师菡低垂着脑袋,哼哼唧唧不肯抬头面对姐妹,只从脖子到耳根都是赤红一片,埋着脑袋闷声喝茶。
打趣够了,师嘉这才清清嗓子,低声道:“听说三祖母那边,知道秦若若是被捆回来的,生了好大一场气呢,这会儿秦若若还被她留在屋里说话,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打算。”
“不管她还有什么打算,都白费。”师菡微微仰起下巴,扭头对冬杏道:“去多叫些人,既然祠堂看不住秦小姐,那便换柴房吧,一日送一餐过去,别给饿着了,但也别喂的太饱,吃饱了,就总惦记跑。另外,在老夫人院子里请几个人去看守,关她,是祖母的意思,若是人看不住,祖母面上也无光不是”
冬杏一听,立马抱了剑,转身往师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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