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师德是个自私自利没有心的人,他又怎会因为一个秦若若跟师老夫人闹掰
思及此,师菡扭过头看了春荣一眼,低声道:“你去给翠姨娘带句话,这其中的谜团,想必再没有比翠姨娘更合适的人去解开了。”
“翠姨娘二小姐跟秦若若关系亲近,翠姨娘会帮咱们吗”
师菡抿唇,自信的笑道:“放心吧,身为母亲的,没有道理不为自己的子女着想。翠姨娘在府中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护着师嫣么师嫣脑子不好使,翠姨娘可清醒的很,她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该帮谁。”
春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怎么没看出来翠姨娘是个聪明的这些年翠姨娘不是给如夫人柳氏打压的连恩宠都不曾有
过吗
师菡写了一半,见春荣已经撑着脑袋在桌子旁打起了瞌睡。师菡起身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后,开门悄悄离开。
此时,月色明朗,一地清辉。
树影斑驳间,只见一颗半人粗的树后,商卿云默默地看着那道倩影熟门熟路的翻墙越过,朝着城东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身后,管家一脸不解的望着师菡离开的方向,诧异道:“这,这小小鸡这么晚了,要去何处啊”
商卿云涩然一笑,低声道:“随她去吧。”
说罢,商卿云从袖子里拿出那份笔墨才干的武学堂考核册子,若有所思。
京城长夜,大户人家皆在门外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直到天明,正好一支蜡烛燃尽。景王府坐落在门阀世家林立的地方,眼线众多。师菡特意挑了这个时辰,为的也是避开人。
只见一道身影一跃而过,熟门熟路的直奔喻阎渊的院子也是长公主特意为她收拾出来的院子,如今喻阎渊回京,即便是师菡奉命陪伴长公主,也要避避嫌。
至少,明面上要注意一些。
师菡这么光明正大的爬墙,一时间,景王府四面的暗卫都十分无奈。
“怎么办这要是不拦着些,好像咱们光拿钱不干活似的。”
“连王府未来主母都想拦,你怕是脑子被驴蹄子。”
“有道理,咱们往后撤一些吧。”
房内,灯火早已熄灭,师菡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猫着腰往床边摸去。虽然她只在这儿住了一夜,可这屋子长公主几乎全然按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房呢。
师菡摸到床边,见帷幔低垂,床上的人似在熟睡,她轻轻掀开帷幔,正,忽然,一道寒光一闪,喻阎渊拔剑而起,低喝一声:“谁”
然而,长剑出鞘,喻阎渊一袭白色中衣眨眼便到了师菡跟前,触及那道熟悉的目光,他手上长剑连忙一扔,一把将师菡抱住,声音都在打颤,“怎么是你我若是伤了你怎么办”
他身上透着一丝凉意,伸手去抱,只觉得身后的衣裳仿佛也湿透了。能够练出这么迅速的反应,想来这些年他遇到的刺杀不少。
师菡回抱住喻阎渊的腰,他虽瞧着瘦弱,腰身仿佛一握便断,可却十分干练有力。
“你把剑扔了,要是认错了我,小命不要了”
师菡笑着反问,屋内黑灯瞎火的,喻阎渊方才长剑即将到她跟前时,那下意识的反应,吓了她一跳。
听闻这话,喻阎渊低低的笑出声来,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我家阿菡如同天仙,天下仅有,被我捡了便宜,就算是再黑的夜,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傻子”师菡哭笑不得,正准备好生教训这人一番,脚下忽的一空,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喻阎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阿菡,你怕吗”
他目光灼灼,在夜色中,像是燃了一团火似的,定定的望着师菡。师菡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好笑的刮了下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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