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吩咐道:“去告诉姨娘,给我做几身新素衣,越素雅越好。”
“小姐,府中并无白事,穿的太过素净,国公爷怕是不喜。”
百合切切的说完,就见师珍儿勾起唇冷笑,“谁说咱们府上没有白事秦若若死的正是时候,整座国公府想来也没人会为她穿孝衣。既然如此,她便尽自己最后一点价值吧。”
说罢,师珍儿撑着额头,似是有些疲惫,略显苍白的脸色经过方才那一起一伏后,渐渐缓和了些血色,见百合正要出去,她忙叫住她,“宁州那位贵客,是不是也该来了”
百合一愣,茫然的点点头,“应该就是这几日,听说是飞鸽传的消息,按理说这几日人已经在路上了。”
“很好。”师珍儿点点头,“
顺便告诉姨娘一声,咱们府中,怕是没有合适的院落适合安置这位贵客。想来想去,也只有大姐姐的院子规格合适,你让姨娘跟父亲吱一声,说清原委,可别让人以为咱们是故意的。”
百合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微微颔首,转身领命退下。
离开时,她那张恭顺的脸瞬间变得漠然无比,只不过背对着师珍儿,她也没瞧见罢了。
不同于国公府里的宁静,皇宫这里这两日除了七皇子身死之外,还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这几日高氏借着梦魇和儿子托梦之说,接连纠缠了老皇帝几日,好不容易这日辰妃侍寝,结果高氏再度派人前来,说是儿子托梦了,说是思念父亲。
虎毒不食子,老皇帝再怎么铁石心肠,也没有真心想要了自己儿子命的打算。
所以高氏这个借口,可谓是屡试不爽。
于是乎,在接连两天老皇帝被高氏中途截胡之后,辰妃怒了。正准备盘算着找茬,却不想,在宫里头发现两个唱戏的,正在唱陛下贵妃鹣鲽情深的戏码
而这戏中的主人公,郝然便是当今陛下和高氏。
原本这种戏码,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是个乐子,就连老皇帝听到了都不会多说一句。可这戏落在辰妃耳朵里,那就是天大的嘲讽了。辰妃比不上儿子的进退有度,脾气一上来,便杀去了高氏宫里。
高氏随便出言挑衅两句,辰妃就动了手,结果一不小心,一茶盏碎了老皇帝的脑袋,要不是高氏推的及时,当今陛下可能就要被自己的妃子生生的用杯子给砸死了。
于是乎,老皇帝一生气,便将辰妃罚跪在清灵宫外。三皇子夜翊晨原本还为靖州之事做准备,眼下丢了喻阎渊的下落,他正焦头烂额,结果宫里头又出来这档子事儿,他顾不得许多,赶忙的冲回宫去替自家母妃求情。
可这事儿,事关重大。
辰妃下手挺狠,老皇帝脑门破了硕大的一个口子,纵使没有性命之忧,可每天也不好顶着这么大一个伤疤去上朝,于是便将大小事务暂且交给夜翊晨处置,自己则躲在宫里生闷气
家宅不宁,江山不兴啊
这日夜翊晨刚从清灵宫出来,便看见心腹候在宫门外。他揉了揉额头,头疼的走了过去,“如何了”
心腹从前一直是在暗处,可自从曲镰被活活的打死之后,夜翊晨身边的高手都不够看了,于是只能将这人从暗处调了出来。
那人皱着眉,低声道:“武学堂那几位弟子在靖州城外被暴民掳走了。那些人身份尊贵,靖州那群蠢货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若是让他们进靖州,怕是咱们的谋划就要暴露了,若是不让他们入靖州,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身后的势力,咱们交代不起啊。”
“废话这还用你说”
夜翊晨不耐烦的瞪了那人一眼,脑仁儿颇有些疼,“人又不是在他们手上出的事儿,找个背锅都不会么蠢货”
心腹埋下脑袋,“是。”
似是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大,夜翊晨捏着鼻梁,苦笑道:“抱歉,我并不是向你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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