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州城内,沿街可见的出门乞讨的百姓。富贵人家还好,多少有些粮食能撑一段时间。可难的是那些寻常百姓,就算是有银钱,都没有买粮食的地方。更可恨的是,那些受不了饥饿去官府要说法的人,都被打为暴民,赶出城去了。
入夜,靖州太守府内,两个巡夜的小厮打着灯笼从回廊经过。
“听说京城武学堂来的那几位被暴民给射死了坊间还流传武学堂如何如何厉害,竟是死在暴民手上,真是可惜啊”
“太守大人早就说了,暴民凶悍,要不是怕他们在城内继续作乱,何至于把他们赶出城去啊”
“可说起来,朝廷拨下来的粮食去哪儿了开仓放粮施粥那日,我也没瞧见几粒米。”
“你管他呢咱们又没饿着咱们好好的干好这份差事,就能吃饱饭”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打着灯笼往前走,却没发现他们身后的两道身影。这两人,正是当日被靖州太守亲自从城外迎回来的武学堂弟子,元叔珏和薛则。
两人身份显贵,又是光明正大的进城,便直接被安天虎安置在了太守府内。只不过,两人一到太守府,就像是被圈养的金丝雀一般,不得出府半步。就连外面的消息,也几乎打探不到。
安天虎虽然只是太守,可他们如今无官无职,来靖州只是协同处理,事事都要听从安天虎的调遣。
这安天虎说外面暴民作乱,便限制了他们的走动。
好在薛则和元叔珏都不是普通人,一到夜里,便翻墙溜出去打探情况。
此时听到这两个小厮的对话,元叔珏那双狐狸眼儿微微一眯,“靖州灾荒,户部明明拨了粮食下来,再者,靖州粮仓本该有些存粮应急才是,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压根没见到朝廷拨下来的粮食”
“朝廷以往赏给将士的银钱,不也是层层剥削,即便是抚恤金,朝廷给五十两,到将士手中的能有十两就不错了。这种事儿,并不奇怪。”薛则抱着剑,神情凝重。
“即便如此,到安天虎手上的粮食又去了何处靖州境内原本的备用粮又去了何方况且靖州城内惨状,朝廷似乎根本不知情一个安天虎,做不到这种程度”元叔珏面色不善,之前师菡算计他时,他虽面上不显,可心中难免有些不服。
可在靖州太守府这两日,他竟是有佩服师菡的谋略。
他和薛则是六人中最适合潜入太守府的人,如果他猜的不错,那些被龙帮掳走的四人,想必也各有安排。想到这儿,元叔珏忽的倒吸了口冷气,心下疑虑重重。
师菡是怎么知道靖州太守有问题的如果她不是提前得到消息,难道是未卜先知
就在元叔珏走神儿之际,薛则提议道:“如果朝中有人接应的话,是不是一切都说的通了”
“朝中人接应”元叔珏低声呢喃,忽然,他眼神儿一凛,沉声道:“找证据”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隐入暗处。
夜色微凉,城外就更是显得有几分冷清了。龙帮驻扎的村子内,二帮主所居住的小院,今日来了客人。
屋内陈设简单,喻阎渊戴着面具,一袭白衣端坐桌前,他对面,夜天泽略有些局促的坐在他对面,视线死死地黏在他身上,“小,小表叔怎,怎么会在这儿”
入京之前,夜天泽就对这位小表叔有所耳闻,京城的混世小魔王,纨绔里的纨绔,一个个的告诫自家孩子时,都会交代一句,切莫学那景小王爷。可夜天泽不然,他就喜欢小王爷这种嚣张跋扈,偏生旁人看不惯他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说句难听的,景小王爷嚣张跋扈,有人家的资本。
你想学,也未必学的来。
喻阎渊淡淡扫了他一眼,皱眉道:“我不曾听说康王世子是个结巴,要么你好好说话,要么慢走不送。”
夜天泽深吸了口气,立马道:“表叔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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