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掌家之权拿走了,母亲身边也没留什么亲信在,可整座府邸里依旧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么”
当年顾氏自愿将掌家权交给师老夫人,无非是为了避免婆媳之间的矛盾,免得让师德为难。可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国公府的掌家权,竟会落在一个妾室手上。
春荣摇摇头,一脸疑惑。
周嬷嬷见多识广,稍一琢磨,突然问道:“可是府中那些下人的卖身契在顾夫人手中”
师菡投去一记赞赏的眼神儿,点点头,“正是。”
拿捏着卖身契,这才算是拿捏住了他们的生死大事儿。
别看柳氏如今光鲜亮丽,可实际上,下人也就是当面对着她恭敬。
想通这点,周嬷嬷心情甚好,忙起身将师菡身
上的披风取下,“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下,奴婢总算是放心了。”
“嬷嬷,你们说什么放心了我怎么没听懂呢”春荣满脸迷茫,卖身契在夫人手里跟今日柳氏狐假虎威有什么关系
叹了口气,师菡揉了揉春荣不甚灵光的小脑瓜,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柳氏既然想管家,那就让她管着。不出三日,她就会来求我收下对牌钥匙。”
“啊真的吗”
春荣眨眨眼,显然没能理解其中的真谛。
师菡与周嬷嬷对视一眼,却并未再多说什么。
师菡住在景王府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次日一早,换了衣裳后,一早的就去给长公主请安。
本以为长公主身份尊贵,应该是更在意这些的,没想到师菡去的时候,长公主还未起身。不过一听说师菡一早就要去国子监,长公主立马吩咐下人,用她的车驾亲自送师菡去国子监。
本打算骑马前去国子监的师菡只得改而乘车。
马车上,师菡一边尝着早间周嬷嬷做的小点心,一边与春荣闲聊。
“那宁州师家的二小姐,小姐打算如何处置”
春荣跟师非璃同在一个屋檐下有些日子,一看那女子就不是什么慈善之人。否则也做不出这种借口让她诵经,实则故意折磨她的事儿。况且,那女子虽然看起来不卑不亢,可眼神儿里总透着一股邪气。
察觉到春荣对师非璃的厌恶,师菡笑道:“既然是父亲请回来的人,我总不好把人赶出去吧先由着她,看看她要做什么再说。”
“是,奴婢一定留心盯着她。”春荣打起十二分精神。昨天夜里,她家小姐可是连宫里头赏赐的上好的药都给她用上了,她今日这才能勉强走路。
一想到师非璃来者不善,春荣就觉得看她愈发的烦躁。
师菡眯起眸子,吃饱喝足,倒是有些犯困。想来还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所致。不过今日去国子监,师菡就是打算跟商卿云探讨一下靖州善后一事。
靖州太守的人选,想来老皇帝一定会过问商卿云的意思。
“对了,秦若若为何突然暴毙我离开时,她不是疯了吗”提起秦若若之死,师菡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无波无澜。前世最恨的两个人相继而死,师菡心中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奴婢险些忘了,听说秦若若死之前,三小姐曾去探望过。亲若若死后,柳氏不知跟国公爷说了些什么,国公爷便将对牌给了她,连带着当日修整您的院子,让师非璃入主,国公爷也一句话都没说。”
之前师德虽恨师菡,可也会顾及名声颜面。可他这一次的处事,完全就像是眼不见为尽的感觉。
直觉告诉师菡,秦若若之死,并非意外。说不定,师德如今这么厌恶她,也跟此有关呢。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如果真跟她有关,想必有人自会露出马脚。况且,她晚些时候去刑部打听一番,也就差不多能问清楚了。
师菡蹙起眉头,心中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一生,虽然父母缘薄了些,可好在其他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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