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府内有邪气冲撞了我,恐怕我活不过十六岁,母亲便询问破解之法,这才被那假道士诓骗了大姐姐的生辰,母亲一时气愤,便胡乱写了几句诅咒的话,可鬼神之说不可信,大姐姐最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母亲要真是对大姐姐有恶意,又怎会将这些寄托神灵呢大姐姐,做母亲的为了子女,难免行事偏激,大姐姐不理解也罢,可珍儿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姐姐饶过我母亲”
她三言两语,便将罪责全部推脱到了假道士头上,还给柳氏博得一波同情。
师珍儿身子不好,众所周知,柳氏为了女儿不择手段,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师菡险些气笑了,她走上前一步,在众人忌惮的目光中,朗声道:“我饶过她,凭什么”
师珍儿泫然
欲泣,“大姐姐”
“师珍儿,”师菡正色道:“我不是活菩萨,更不是什么大善人,我只知道,我一次次的退让,非但没能让有些人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反倒是让人以为我师菡柔弱可欺”
师德嘴角猛地一抽,此时他只想一件事,只要师菡不牵怒国公府,这事儿给个交代就给个交代吧。
师珍儿怔怔的望着师菡,哭都哭不出声了。
如夫人这些日子学了规矩,受了挫,刚才还能装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此刻一听师菡这话,顿时本性暴露无遗,“你柔弱可欺你要是柔弱可欺,咱们国公府就没人能有活路还是那假道士说的对,你就是咱们国公府的克星自从你母亲死后,咱们国公府都被你闹的鸡犬不宁说句难听的,师菡,你就是个丧门星,谁知道你母亲是不是叫你给克死的”
“母亲,你快别说了”
“你别拉我这些年我忍够了”如夫人不顾师珍儿的劝阻,一把推开她,尖着嗓子道,“说你句丧门星都是好的,要说你不是邪妖孽,不是中了邪,谁信以前的师大小姐,端庄有礼,如今的你,心狠手辣,逮谁咬谁,你这颗心啊,比我可干净不到哪儿去”
如夫人正说得高兴,好像有种隐忍多年要一吐为快的感觉,谁知她正得意,突然,脑袋后面啪的一声,她整个人被打的脑子一梦,身子往前栽去,师珍儿连忙惊呼着上前去扶,这才堪堪将人扶住。
而此时,众人的视线这才落到身后匆匆赶来的周嬷嬷的身上。
周嬷嬷端着手,脸色铁青,气势逼人道:“下贱东西,你算是哪根葱,在嫡女跟前也敢放肆”
师菡侧过头,看向周嬷嬷。
后者骂完如夫人,这才转过身老老实实的朝着师菡行了一礼,恭敬道:“大小姐,奴婢从太医院赶回来,大小姐没事儿吧”
师菡摇摇头,不答反问道:“如何了”
周嬷嬷将那颗假道士要逼师菡服用的药拿出来,眼底满是寒意道:“大小姐,这颗药若是正常人服用,不消片刻功夫,便会五官扭曲,皮肤皲裂,神情恍惚,再过小半个月,全身皮肤就会溃烂,浑身恶臭,毛发脱落,有如恶鬼这毒妇,好狠毒的用心”
说话间,周嬷嬷已然上前,一把薅住如夫人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
如夫人嗷嗷惨叫,双手扑腾着就要去求救师德。
师德满脸为难,犹犹豫豫的开口,“贵人,贵人高抬贵手,这毒妇自然要处置,只是别脏了贵人的手”
师珍儿也赶忙哀求道:“嬷嬷,珍儿知道您是宫里头出来的额贵人,您听珍儿说,母亲真的是受人蒙骗,并无恶意的,还请贵人开恩啊”
周嬷嬷啐了口,满脸鄙夷道:“啊呸受人蒙骗就这毒妇的猪脑子,受不受蒙骗,都是一样身为妾室,意图谋害嫡女,险些害了嫡女性命,还让嫡女名声受辱,方才更是对嫡女大不敬,无论哪一条,都够这毒妇死一百次的了”
如夫人头皮扯的生疼,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了,于是哭着哭着便又狂笑起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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