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菡面色如常,脑子却飞速的转动起来。
且不说武学堂众弟子无缘无故为何要去拦截使臣,即便是真的有个人恩怨,又如何会故意暴露身份况且,大雍使臣入京这件事,就连师菡也是昨日入宫时才知晓,武学堂众弟子的消息,按理说不会比她早才对。
一来无仇,二来无怨,武学堂出手毫无道理啊
老皇帝视线犀利,师菡从容不迫道:“杀了吧。”
轻描淡写三个字,听起来不起波澜,可却像是一枚石子似的,在老皇帝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砰的一声,老皇帝怒而拍桌,叱骂道:“混账武学堂乃朝廷栋梁培养之所,你说杀就杀”
师菡淡定:“正是因此,才更应该如此处置。陛下,如若武学堂心存祸心,想要破坏两国邦交,做出此举,那定然是留不得的。如若是武学堂众弟子有私心想要报复,那更不能留。陛下,杀了吧天大的麻烦,微臣给您顶着”
“你,你”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武学堂众弟子,哪一个是轻易能杀的
“多谢陛下陛下既宽恕了武学堂众弟子,不如您发发善心,将门外的那位也开恩了吧。
师菡倒是会骑驴下坡,老皇帝刚开口,她就顺带着将武学堂众弟子给捞了出来。
老皇帝斗都惊呆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深深地瞪了师菡两眼后,冷哼一声,气却也消了不少,“让她起来吧。”
尚公公何其识眼色,立马恭敬颔首,抬脚走出去,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就听见师非璃那淡雅却隐藏不住委屈的声音传来,“多谢陛下。”
殿外脚步声越发走远,尚公公立马关上门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再靠近宣德殿。
殿内,师菡站得笔直,哪里有半分做错事要接受惩罚的模样,这姿态,分明就是理直气壮的很
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说罢,你要跟朕说什么”
师菡刚才说话时就不断的瞥尚公公,师非璃在殿外跪了这么久,老皇帝就算是有天大的怒气也消了,只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回事儿。让师非璃起来,也是让尚公公出去的意思。
老皇帝不傻,一个眼神儿就看出师菡的心思。
师大小姐扯起嘴角一笑,淡淡道:“微臣恰好以为,武学堂滋事挑衅,恰好可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此前大雍国侵犯边境,数年来烧杀抢掠欺我子民,陛下不愿开战劳民伤财,此番正好,武学堂众弟子也算是替陛下出了一口恶气不是”
老皇帝略一沉吟,还真是这回事。
“可若是大雍一怒之下,发兵交战呢”
闻言,师菡淡淡一笑,“那不正好我朝良将甚多,正愁闲散太久没处磨刀,大雍送上门来,难道还怕他不成”
老皇帝眼睛发亮,“若是开战,你以为胜算几何”
自景王府一脉被老皇帝打压之后,如今在朝的老将军,不是年迈,便是早已解甲归田,年轻一辈的如同白鹤风,如今虽能独当一面,可南疆周边小国不安分的多,总不能把白鹤风当骡子使唤吧
想到这儿,老皇帝不禁觉得头疼。
谁知师菡闻言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神色古怪的看了老皇帝一眼,道:“陛下,大雍不敢开战。”
“嗯此话怎讲”
“大雍战王已经残废,大雍将士虽然骁勇善战,可如今已是寒冬,大雍不善生产,粮草之上必定跟不上,所以大雍即便是开战,也不敢选在此时。”
老皇帝虽然震惊,却也不算是很意外的看向师菡,“继续说。”
“再者,这些年大雍边境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战王如今残废,却依旧圣宠不减,想必朝内争斗也十分汹涌,内政不稳,怎敢轻易开战”
在师菡的记忆里,大雍国最后当上皇帝的,仍旧是这位战王。只是前世,她并没有关于这位战王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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