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如何,景王府向来不在意。
昨天夜里吩咐刀一将萧澈的尸体丢去刑部之后,景小王爷喻阎渊便寸步不离的守在师菡身边。
谁知师菡这一觉一睡,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的时候,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师菡坐起身,看了眼屋内,却见屋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心下咯噔一沉,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喻阎渊遇刺的事儿,瞬间如至冰窖,浑身发寒。
“喻阎渊”
顾不得穿上鞋子,师菡抬起脚便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陡然间撞进一道微凉的怀里。
熟悉的香味儿扑鼻而来,只是夹杂着一丝冷意。
她眼眶一热,还没开口,天旋地转间,整个人便旋转过来,被喻阎渊打横抱了起来。
“才一眼没看着你,怎么连鞋都没穿”
“若是惹了寒气,到时候吃药,我可不给你糖吃。”
语气里,似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师菡不管不顾,紧紧地攥着喻阎渊的领口,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喻阎渊。”
“嗯。”
“喻阎渊”
“我在。”
“喻阎渊”
“”
师菡话音刚落,就被某小王爷单手挑起下巴,深邃的眸子对上师菡的视线,然后缓缓凑近
就在喻阎渊准备吻上师菡的唇瓣时,师大小姐忽的抬起手,在喻阎渊的脸颊上捏了两下。
“真的不是做梦”
某小王爷动作戛然而止。
他一言难尽的看向师菡,嘴角隐隐抽搐。
半晌,这才看了师菡一眼,一字一句道:“傻子”
“我的脸疼,与你做不做梦有什么关系”
闻言,师菡忽的垂下眼眸。
她似是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久久未能缓解过来。
师菡将脑袋埋在喻阎渊的肩头,闻言,似是回过神来,低声道:“因为你在我梦中,从不知什么是疼。”
她曾梦见喻阎渊出现在自己的梦中,金戈铁马,伤痕累累,血染衣衫,即便如此,喻阎渊也从未喊过半句疼。
如今想来,心疼不已。
喻阎渊虽然听不懂师菡在说什么,只当她是做了个梦,受了惊吓。
只是,那梦境一定十分可怕。
否则他家阿菡怎么会成这幅模样
喻阎渊掀开袍子在师菡身前半跪下来,抬起手就要替她穿鞋子。
门外,刀一正准备传旨,冷不丁的看见自家主子半跪在师大小姐面前,立马捡起自己的步子,转身就要走。
没走两步,就被师菡叫住:“等一下。”
刀一神情复杂的停下脚步,扭头朝着师菡看去。
“大,大小姐,王爷,没,没事”
跟师大小姐想必,陛下的圣旨算什么
只会给自家主子添堵的东西
喻阎渊瞥了刀一一眼,见师菡朝着他点头,这才开口:“什么事儿”
心中着实是有些发慌的刀一擦了擦手背,有些为难:“这”
“吞吞吐吐说”
小王爷作势便要将东西砸出去。
可刚抬手,就被受寒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手掌。
“怎么了”
师菡回过神,眼前人熟悉的眉眼,他手心里适宜的温度,无不在提醒这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眼前。
刀一深吸了口气,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原则,开口道:“陛下有旨,要想拿回兵权,让您跟师大小姐比试一场。”
一听这个要求,喻阎渊险些没做住一头跳了起来。
“老东西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刀一抹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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