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弟二人的谈话结束后,卫子谈又去探望了屋中的展今今。
;六弟媳。
;别叫我六弟媳!展今今表现得相当亢奋,满脸都写着对这句称呼的拒绝。
卫子谈轻笑。;那我叫你什么好?
;你叫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叫六弟媳!如今我只是暂且居住在此处养胎,为的仅是我孩儿的安全,你不要多想!女子不自觉撇起嘴,双目满含傲气。
卫子谈自顾自坐下。;好,那我再也不叫你六弟媳,叫你展小姐可好?
;成!你叫我今今也成!总之,不要把我与六皇子牵扯到一起就成!
;今今……
这边话才刚落,那边就见卫子嗟推门入了屋。他轻咳了一声,不请自来,随即毫不客气地落座在桌旁,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卫子谈无疑感受到了某种不详的气场。
;三哥,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如今怎么又与她聊起来了?怀有身孕的人受不了喧嚷,你还是就此离去吧。卫子嗟端起一盏茶细品,目光并未落在任何人的脸上,但口中的措辞却显然是不留情面的额逐客令。
;哎!你怎么说话呢?人家是客人,更是你的亲兄弟,你这么着急赶别人走,居心何在?展今今借着打抱不平的机会发泄心底对眼前人的怒火。
闻言,卫子嗟眼底的鄙夷更深了,他仍旧没看任何人,视线桀骜地望着天花板。;这是我的府邸,你在我的府邸怀疑我的居心,岂不是最大的笑话?
这面相,看着就想揍一拳。
展今今抚着肚子忙不迭起身,这气势似是要挥拳掳袖,准备揍人。
卫子谈哭笑不得,只能赶紧站起身,调停这场因自己而起的纷争。;好了,今今,你不要动怒,为肚中的孩子多着想些,也为自己的身子多着想些。我这就离去便是,你们二人不要争吵。
他特意强调了‘今今’二字,但见卫子嗟本还看着天花板的目光忽而垂落了下来,紧接着移至卫子谈之身,幽怨地盯着他。
卫子谈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反而扶着身旁的女子坐下,口中无休止的称呼依旧是‘今今’,‘今今’。
;好啦,今今,快坐下,日后我也不再叫你六弟媳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六弟媳!
;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
二人一唱一和,卫子嗟憋得双颊涨红。
最终,他起身,门打开,一把将卫子谈推了出去。;再见!以后少来!
卫子谈对着紧闭的门苦笑,一转头,目光竟又与拿着石头的古利以及他身旁幽怨的古越撞了个满怀。
就此,他唇角的苦笑更甚了。
……
屋中,气氛一度低沉且尴尬,卫子嗟似乎有些后悔于将卫子谈早早赶出,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与展今今单独相处的能力。
二人谁都没有开口,方才昭彰的怒火如今也成了无言的尴尬。
反正我不开口!展今今坐进床褥上,把床帘一拉,与世隔绝。
坐在案旁的卫子嗟的脸孔终于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他的手中不自觉把玩着空杯,目光飘忽在房间各处。
;如何?近来可有不适的地方?良久的沉默过后,终还是按耐不住性子的卫子嗟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还没等展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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