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通向权力的第一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你考虑清楚,就来找我,这几日我都会在望江客栈里住着,来与不来,全看你自己。
寻奕轻描淡写地说完了这番话,并且在临走之时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拍了拍卫子嗟的肩,似乎是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号。
;别让我失望,更别让你自己失望。
卫子嗟始终皱着眉目,他没有回头探看寻奕离开的背影,但紧蹙的眉头也始终没有放下来。
男人紧握双拳,利刃在手心颤抖着,过了很久,他才将一缕目光缓缓看向医馆中,但此时目光中所蕴含的深意已经与临来时截然不同了……
……
……
;那小子呢?走没走?
病床上的老将严厉地审视着眼前人,唯恐错看或者漏看了自家女儿流露在表面的情绪。
;放心吧,爹爹,他已经走了。
;走了就好,算他还识相,以后你不准和他来往了,听到没有?
展秦武时时挂在嘴边的就只是这么一句话,他对卫子嗟的一切行径都表示怀疑,无论他是好是坏,但凡靠近自家女儿,就是绝对的禽兽!
谁料这老将好不容易放下心来,门前却缓缓现出一抹身影。
又是他。
;天启将军,我……
;你这混小子,怎么又来了!你是当真想死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展秦武对卫子嗟的容颜已经起了应激反应,只要他一出现,展秦武的余光就不自觉定格在利器之上。
下一刻,床上的老将不顾任何人的劝阻,直接单脚跳下了床,并且举起利刃想要击杀眼前人。
卫子嗟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启将军,这回来此我不是与您抢女儿的,我是有事要和今今商议。最后一次了,我说完就走,可以吗?
相较于不久之前,此时卫子嗟的态度似乎和缓了不少,就连笃定的目光也在当下变得莫名飘忽起来,这其中必定冗杂着诸多不为人知的思绪。
;不行!
老将大吼,将医馆中前来看诊的病患吓得四散逃离。
;哎!你们还没给钱呢!不准跑!不准跑!
老郎中腿脚不方便,没法追上那群人,只能将一缕幽怨的目光投向展秦武。
展秦武怒瞪着他,大骂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洒家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他手中的剑不断在挥舞,惹得老郎中只能倒退一步走,但幽怨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吹胡子瞪眼的展秦武之身。
刚想开口,手中就被强塞了一袋东西,郎中低头一看,原来是一袋钱囊。
;够了吗?
卫子嗟的嗓音不咸不淡,郎中赶紧点头。
;够了够了,这位大爷,这怎么不够啊?
老郎中终于笑逐颜开,乐呵呵地捧着钱往里头去了。
卫子嗟紧接着将目光对向展今今。
;如何?用这么多金银换你片刻的时间与我聊聊,你愿意吗?
展今今皱眉,不耐地看了自家爹爹一眼。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又让眼前人为自己垫付了一代金银,展今今不与他聊聊似乎也说不过去。
;别管他!是他自己犯贱,非要给我们付钱!这钱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就算他付,也是给那群逃跑的人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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