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潇站起身来,落井下石的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啧啧,出师未捷身先死啊,这么不中用,我要是跟你一样废物,就老老实实的不惹事,偏偏你还那么多想法,有力气使不出去学散打啊,跟女孩子发什么疯呢。
随即她俯身,伸手攥住他的头发,把他整个脑袋提起来,看着他因为疼痛变得狰狞的面孔:;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自己不如意就要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觉得你爸妈关系不好你难过,那就想办法啊,无能狂怒算什么。啧。
说着松开手,嫌弃的在一旁的桌布上擦了擦。
这举动气的天启脸都紫了,她的话像是锤子,一下下把他钉在了耻辱柱上,内心隐秘的部分被她全都窥见,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茫然无措。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偏偏顾潇潇的手劲儿好像大的厉害,他被抓住了任何一个部位,都根本挣脱不了。
垃圾妹难道练过武术?
不能啊,她那么穷,能上得起什么武术班?
种种念头在天启的脑中一闪而过,他恼羞成怒:;用你管!
;我才懒得理你。顾潇潇吃完了饭,把围巾往旁边一扔:;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没准备好,明天我就搬过来吧。
;你要走?天启总地上爬起来,立马又怒目而视:;我们找的是住家保姆,要一直待在我家的,你不许走。
;我说了,这是第一天。顾潇潇对着天启挥了挥拳头:;你听不懂是不是?
莫名的,天启觉得头皮一麻,下意识的退了半步,反应过来简直恨不得抽死自己。
他居然有点怕她?
怕了顾潇潇?
说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女孩儿已经走到了玄关处,她穿普通的校服,但却是说不出的青春洋溢,高高的马尾在脑后甩来甩去,步伐轻快活泼,像是在跳舞。
想起刚刚她利落帅气的动作,贴近他的脸庞,说的那些话,吹出的气流让他汗毛都一根根的竖起来……
天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顾潇潇拽过的头发,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病,被第一天报道的保姆打了,居然还想她留下来,呸!
不行,不管家里是不是缺人,他都不能用顾潇潇做保姆,之前还想恶作剧折磨对方,但是现在他改了主意了,但是不能现在告诉她,要等她明天欢欢喜喜的搬进来,再把她赶出去。
这么一想,天启觉得自己扳回一城,心里有几分激动,连带着情绪都好了不少。
翌日早晨,天启被一阵一阵的门铃声唤醒,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不耐烦的爬起来去开门。
是谁啊这么早。
平时这么早回来的,可能是醉醺醺的爸爸或者妈妈,总归他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伴随着房门打开,会涌进一股酒气……
天启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栀子花香,一直冲进鼻孔里,让他不大清醒的脑子瞬间清明起来。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纤细素雅的花朵,以及站在花朵后面的,像是清晨露珠一样的少女。
她身后是融融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把她的睫毛都染上了一层金黄,她脸上笑笑的,跟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女孩子好像两个人一样,看到他混不在意的喊了声早啊,就很自然的把花往他怀里一塞,换了鞋进了房间。
同时响起的,还有几声奶奶的猫叫。
天启回过神来,看到顾潇潇带了一只橘猫进来,他顿时大叫:;喂,你干什么,怎么还把野猫带进来了?
顾潇潇俯身抱起小猫,跟小猫亲密的贴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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