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派出所有没有熟人,叫一个过来。”
林熹光忙说,“有,这片儿的副所长我认识。”
老傅去打电话找人,过来做调解员之一。
林特并没有责怪泉小舅,只是很心平气和的让小舅认真回想一下债务的情形,大约欠了多少钱,得心里有数。
傅静大约四十分钟后到。
进屋的那一刹,似乎连外面的冷风都带了进来,也许是傅静着深色大衣的缘故,更衬得她面容清瘦,气质干练,眼神中带着微微冷意。
让林特说,傅家四姐弟,凭相貌论,长的最像小姨姥的,就是这位静姨了。
律师姓柳,九点半到的,大家彼此介绍,听说林特在A大法学院读书,柳律师道,“原来是师妹,正好,我助手回老家过年,你给我做个助手。”
然后就是谈债务解决。
这必然要直接同傅泉谈,傅泉身上再无以往的神采飞扬,憔悴至极。双手十指交握的死紧,低声说,“我也记不清签了多少借款。”
柳律师问,“当时您借钱时,是借多少给你多少,还是借后直接刨除利息给你的。”
“刨了利息的。借一万,四千利,给我六千。”
柳律师对林特说,“这就是断头贷了。”
林特道,“可惜这种事,债权人肯定不承认,我们也很难取证。”
柳律师微微颌首,问傅泉,“你当时借款时,是签的借款合约。”
“借款合同。”
“是借的个人的钱,还是公司的钱。”
“公司的。借我钱的人是小额贷款公司的,当时也是在贷款公司签的借款合同。”
柳律师说,“手续应该很齐全。你用什么做的抵押?”
“车,我名下的两辆车。”
“然后借了三百万?”柳律师将傅家的环境尽收眼底,心说,你家也不像开奔驰的家庭。
傅泉妻子这回插句嘴,“他原本跟我拿房产证,我没给。我说正经咱们银行贷款,利息还低,干嘛去外头借。”
柳律师赞一句,“这种防范心理是对的。不论房车都是夫妻共有财产,那车他们开不走,有这位女士的一半。”柳律师对傅泉妻子颌首表示赞赏。
有没有抵押其实并不重要,朋友间借钱,就写张欠条,到撕破脸时,法官也会支持债权人讨回欠款。
柳律师非常专业,问过大致情况后先跟傅家人商量,“我的意见是,所有欠款合同,都要申请司法签定。因为我处理的案件中,不乏伪造欠款合同的事。”
林熹光连连点头,“我们都听您的。”
“其次要清算债务人名下所有可以用于执行的资产。”柳律师道,“然后进行司法谈判。看最终能还多少,就当花钱买平安吧。”
林熹光有些焦灼,“那要是钱不够呢?还不上呢?”
柳律师淡定如水,端起茶呷一口,“最多就是你们老夫妻的财产,他们小夫妻的财产,这就是全部了。不要在外举债,能还的就这些。我们据此跟贷款公司谈判,如果他们不同意,那么,只有债务人名下资产可以执行。”
林熹光仍不放心,“我就担心他们过来,扰得四邻不安。”
“要有豁出去的决心。”柳律师道,“虽然一般他们设局肯定是找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下手,因为这样才能一起榨出老人的财产。但如果你们真想彻底的,在你们的财产范围内解决这件事,就要有一点决心。如果不付出任何一丁点的风险,除了全额还款,没有别的法子。”
傅静道,“我看律师的办法好。”说母亲林熹光,“你们借遍亲友,以后难道不还的?那你们日子还怎么过?”
傅静道,“赌债,不能借亲戚的钱。你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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