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许多,一道微风吹起两人身后的青丝,在空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地弧度。这风似刀,让两人皆是脊背一凉。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而后轻叹了一口气,陆稚之开口道:“那王妃娘娘又该如何?”
提到陆梦离,陆宥之便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她近来在王府中过得并不是很好。今日还派人前来,让祖父瞧清靖王爷,更甚至还被囚禁在自己的院中,连自由都没有。”
陆稚之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是眉头确实忍不住紧紧皱起——他与轩辕烬的交集并不多,唯一一次最为接近的会面便是紫嫣姑姑中毒的那件事。
还记得他那段日子很是耐心且细心地陪在陆梦离的身边,甚至连王爷的架子都不曾有。原还以为是一对伉俪情深,现在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女子的心思向来敏感多疑,这般落差的对待不知道离儿那般自小便受着万千宠爱,可否能够承受。
“既然如此,那你可叫祖父小心谨慎一些。折了兵倒是没有大碍,千万不要叫人利用,丢了性命!”
“至于皇上这边,你们大可放心。当日皇上将祖父的职务革去,为的就是将他从这场战事中摘出去,定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镇国公府的事情的。”
陆宥之点了点头,对这样的真相有些意外。他曾经以为轩辕烬才是那个值得信赖的人,现在看来祖父当日的犹犹豫豫实在不是没有缘由的。
当日军队一事是他向祖父提议前去找王爷商议的,说起来也是自己的无知害了镇国公府。
“这些日子就让祖父什么都不要做,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陆稚之沉声继续说道,“虽然靖王爷现在是民心所向,但是皇上也未必会输。”
“边疆虽然动荡,但是那些蛮荒小族也只是敢小小的胡闹一下,并不敢弄出什么大动作。皇上也一早就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在了那处,稳住了永辰王,这倒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陆宥之认真听着,而后很是疑惑,道:“可是为何皇上知道靖王爷的野心,还要赐婚王妃与郡主的婚事,这两人背后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离儿的婚事原本一开始是带着任务前去的,岂料王妃竟然沉溺于其中,迟迟未能做出反应。不过这些日子怕是也觉得心凉透了,兴许还能继续为皇上效力。”
“至于洛溪郡主的婚事,便是永辰王自己求来的。永辰王当年与靖王爷一同在边疆应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世人却只记住了靖王爷是南唐的救世主,他又如何甘心?”
“若是我没有猜错,兴许洛溪郡主的前往,是奔着兵符而去的。”
陆宥之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十分惊愕,他发现眼下的京城与自己瞧见的丝毫不同。
舒声守在门外,透着门缝瞧见自家公子那般惊愕的神情,不禁好奇起两人的谈话。
“便是这些事情了,你也不要继续在这里久留了,早些回去。”陆稚之点了点头,觉得多说无益,便起身送他离开。
陆宥之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些故事可比话本子里的要有趣许多。可是既然兄长开口,他亦是没有理由留下来,便躬身行礼,道:“告辞!”
说完,他便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拉开门,趴在门边企图偷听的舒声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瞧着两位少爷投过来的目光,不禁挠头笑了笑,道:“属下就只是没有站稳罢了。”
陆宥之只是摇了摇头,而后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硬生生拉着他离去。
“让你在门外守着怎么还不安分?想要偷听着什么?”走在路上,他侧眸看他,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并未发怒。
舒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属下无意间瞧见了少爷您惊愕的表情,想来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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