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老爷子就站起来了,气不打一处来,说:“这个混账,如今弄成这样,打电话来干嘛?”
张金凤示意他不要激动,小声说:“听听他怎么说。”
沈诚愤愤地哼了一声,又坐下了。
“妈,我爸在吗?”那头沈豪强问,他说:“你们身体都挺好的?要吃什么东西,用什么东西,我给你们买。我回家看看你们去。”
张金凤又赶紧捂住话筒,回过头来小声对老伴沈诚说:“儿子要回来看我们。”
沈诚猛一拄拐棍,又站起来,愤怒地说:“不叫回来。”
张金凤老太太不乐意了,怼了一句,说:“倔老头子。儿子回来不好?有事好问清楚。死脑筋!”
沈诚又坐下了,想了想也对,正好儿子回来问个清楚。
“儿子,我和你爸都挺好的,你百忙中还惦记着我们,真是难得。回来就回来,我和你爸什么东西都不要。回来看看我们就好。”
“妈,瞧你说的。当儿子的能忘了父母吗?最近是有点忙,没能及时回去看你们,抱歉,抱歉。东西肯定是要买的。我自己做主。”沈豪强心情好像很好,过去在家都不这么客气。
张金凤随之心情也好起来,说:“儿子,回来看看就行,东西就不要买了。我和你爸,不缺吃不缺穿,什么都不缺。”
“好嘞,妈,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沈豪强说完,好像要撂电话。
张金凤急了,就问:“儿子,儿子,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
“我在路上了,一会就到家。”那头沈豪强肯定地说。
张金凤老太太也许是太激动了,忘了捂电话听筒了,回头对老伴沈诚说:“儿子,一会儿就来了。”说完直发愣。
沈诚咋听到这消息,也吃惊非小,瞪大眼睛问:“一会儿就来?怪突然的哩。”不知道儿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还是张金凤老太太反应过来的快,说:“管他呢,老头子,你看你胡子也没刮,胡子邋遢的。屋里也没拾掇,乱七八糟的。叫儿子看见,多不好啊。显得咱两个老家伙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都料理不了自己了。还怎么说儿子啊!”
沈诚被老伴这么一说,一时也懵了,在地上转悠了两圈,说:“老伴,我刮刮胡子?”
“刮个屁,来不急了。你拾掇拾掇沙发茶几上的乱东西,我扫扫地。给儿子留个好印象。”张金凤老太太边说边动手了。
屋里一响动,厨房里的沈秋月听见了,就开门露出半个脑袋问:“妈,爸,你们俩这是干嘛呢?”
“秋月啊,豪强刚才打过来电话,说要回来看看我和你爸。我和你爸拾掇拾掇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张金凤说。
“是吗?”沈秋月也觉得好奇,索性围着围裙走出来了,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来了,沈豪强也要回来,有这么巧吗?俺姐弟俩还真是一奶同胞啊,心有灵犀一点通。回家来也回的这么巧。”
“秋月啊,别瞎啰啰了。赶紧做饭。给你兄弟也做着饭。他一会儿就到。”张金凤吩咐闺女,说:“再蒸上两个咸鸭蛋,你兄弟爱吃。特别是腌臭了的那种。这小子就爱这口!”
“哎呀呀,你们闺女来了,怎么没这待遇啊?闺女是来干活的,儿子回来是享福的。你们老两口男女观念太明显啊!”沈秋月说风凉话。
母亲张金凤说:“少阴阳怪气的,你兄弟来了你不高兴?你们姐弟好不容易碰一快了,多高兴的事啊。多做几个好菜,咱一家四口吃顿团园饭。真是难得啊,巧了。”
沈秋月当然心里高兴了,她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兄弟沈豪强了,这次回娘家就是为了他的事而来的。可巧赶上他也回家,不巧不成书,这回有话题了。
不过沈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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