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一剑挥出。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桌子被那黎玉义手中的短剑削去一半,半截直接飞向门外,而那剩余半边从那她面前闪过,额前发丝往后飘荡。
“保护王爷!”屋外,亲卫纷纷涌进来。
“死!”人越多,朱高燧底气越足,越杀越起劲。听得一声暴喝,
一剑直刺面门,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他身材高大威猛,剑法极其霸道,一般人望而生畏,肯定是畏缩防守,哪里还敢出击。
黎玉义知道今晚杀不了陈远了,也不敢与朱高燧一争锋芒,身子往后倒去,短剑往上刺出。
厅中变得一片混乱。
黎玉义武艺再高,但终究是一个女子。双拳不敌四手,这些人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而是一群粗犷的将军,又见亲卫不断进来,美目中终于闪过一丝慌张,突然一剑飞出。
此时很多人醉醺醺的上去所谓的保护赵王,勇气可嘉,但手忙脚乱,手不听指挥,摇摇晃晃,这反而一团遭。就像一群人在大厅里蹦迪。
“滚开”朱高燧怒喝,一脚踢飞挡在自己面前一个游击。
黎玉义飞出的剑吓得一群人左右躲闪,她趁机一手扬起,玉臂上的红绫飞向屋顶上的悬梁,手腕顺势一抖,只见那红绫如同灵蛇出洞,在悬梁上缠绕几圈,再用力一拉,一个小碎步,纵身一跃,整个人飞起,终于跳出包围圈。
黎玉义双腿用力摆动往上,就如同杂技一般,两腿缠绕红绫,一个翻身,跃上横梁。
大家抬头望着她,登时傻了。
她蹲身在悬梁上,手中突然多出一个物事,撒了下来,竟然是石灰。
原来她早有准备,石灰撒下,众人都是军中呆久了的人,这种东西并不陌生,纷纷护住眼睛。
他们看不到黎玉义,当然,石灰粉飞舞,屋中经过阵仗,好多蜡烛熄灭,现在伸手不见五指。
“陈远,这次算你走运,我一定会再来取你狗命的。”
“保护陈大人。”一个游击忙往陈远身边靠。
保护你妹,陈远暗骂,不敢出声,这女人谋划这么深,诡计多端,她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引诱自己出现,他向来谨慎,才不上当。
突然,他边上砰的一声,边上的碗筷被砸得稀烂。
果然有诈,陈远忙往人群里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定要给我抓住那女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朱高燧站在大厅里大声咆哮。
“嘭嘭”就听到他身边的人的惨叫,吓得他也不敢吼了。
“啊,啊”随着几次东西砸下,厅中几处哀嚎。
陈远默默的待在人群里,他心里明白,她事先将物事藏到悬梁上,就不难看出,她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的非常充分,她不仅要取自己的命,还为自己争取了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今天是逃掉了,以后呢?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死敌!
陈远只想说两个字:草蛋!
你父亲造反,我要立功,肯定得杀他!问题是,这笔糊涂账,怎么都算在我头上。
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他,黎利开国成功,人家就是妥妥的公主,但现在人家家破人亡,还是流亡的叛贼,不恨他恨谁。
当房梁的动静结束后,将士知道黎玉义没了招数,纷纷朝房梁袭击。樊忠则一声不吭跟在陈远身边,他胆大心细,知道她的目标是陈远,不敢大意。
果然,房梁上已经人去楼空。
“给我搜,挖地三尺,给我抓住她!”朱高燧被弄得灰土土脸,目光想吃人,好好的一场庆功宴,搞得惊心动魄。
刚才还被她偷袭,他那暴脾气如何能忍。
不过,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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