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是山东布政使司重要的一座大城,袁彬他们被安排进了驿馆,这里的驿馆规模比较大,不似小城小县的驿馆粗鄙简陋,只能当作歇脚的地方。
青州的驿馆格局一如某位大官员的宅第布局,官员府邸普通是分为外宅和内宅,外宅的主要建筑是堂,内宅的主要建筑是寝,堂和寝通过廊院置形成前后两进大院落。
而这驿馆与其类似,分为前后院落,前院的主要建筑为堂,堂前为前院入口,左右为两厢。前院是办理接待、通信、运输等事务的场所;后院为宾客下榻之处,其主要建筑为上厅,周围环绕着别厅。院落也是廊院式布局,修竹茂树、凿池为水,假山游苑,供官员散心。
地方虽然不错,但袁彬他们显然没有闲情去享受,汉王在乐安。虽然实际上汉王霸道,节制山东,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藩王,永乐靖难之后,藩王大大削弱了治理权,就算朱高煦是朱棣的儿子,名义上不能拥有军队,只能有王府护卫和仪仗队等。
至于朱高煦搞小动作,朱棣溺爱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所以袁彬他们并不能直接去找汉王,而是找山东布政使曹安道,因为缷石棚寨异动,他到了青州,把所有的事情压着,要自己镇压青州,他是个佛系的人,马上就要升迁了,可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所以青州上万百姓和流民匪徒聚集缷石棚寨这样的大事,朝廷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袁彬他们到了青州,才知道这里不简单,不过也不知道虚实。
曹安道肥头大耳,肚子圆滚滚的,活像一座弥勒佛。
他对袁彬他们倒是客气,好茶招待,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辛苦,容本官略备酒菜,招待各位。”
他被蹇怡璇的美貌惊呆,两只小眼睛不停的在她身上徘徊。
袁彬冷厉的盯了曹安道,曹安道立即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锦衣卫千户,只是正五品,品级不高,布政使司从二品,高了好几级,可是锦衣卫是皇帝亲卫,拿他一个布政使司,不存在问题,他不敢大意。
蹇怡璇还是男子打扮,单刀直入道:“大人,缷石棚寨上万百姓聚集,可是有什么缘故?”
“啊,有这样的事?”曹安道装作一脸茫然,问自己的青州府尹罗杨,“你不是说青州太平无事吗?缷石棚寨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一手隐瞒的吗?装什么蒜,我都上报你不下十次了,都是你死压着。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谄媚道:“大人,最近山东灾害频繁,缷石棚寨连绵千里,适合居住和耕种,一些百姓搬迁到那里,不足为奇。”
“胡说——”董明况虽然功利心强,但人还是比较正直的。曹安道等人欺上瞒下,无视百姓,简直罪该万死。
蹇怡璇心地善良,出生在官宦之家,这一路来,才知道民间的苦楚。
朱棣发动“靖难之役”,山东是主要战场,百姓十室九空。朱棣做皇帝后把京城从南京迁到北京,大修宫殿。为了供养京师官员及军队,又组织南粮北调,修浚运河,开凿会通河,大量征调民夫,山东百姓首当其冲。这几年,山东又连续发生水旱灾害。百姓吃树皮、草根、苟延生存,但仍然“徭役不休,征敛不息”,广大百姓陷入绝境。
她更加对陈远的志向敬佩,明白李骐等人夸夸而谈,纸上文章,虚有其表,她深叹气,十分理智,拦住董明况道:“大人,我等来不为别的事,白莲匪徒抓了朝廷命官陈远,陛下有令,必须全力营救,白莲匪徒要求释放白莲教主林三,请大人安排。”
“什么?白莲匪徒,哪来的匪徒?本官刚巡查到青州,一路太平无事啊?”
他显然想推开一切责任了,罗杨心里暗骂,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作威作福,让老子背锅。他咳了两声道:“大人,是这样的,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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