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太子道，“二小姐留下。”

    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太子指了指他身旁的座位：“二小姐，请坐。”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楚墨染问。

    太子自嘲一笑：“我们之间就不能坐下来一起用个午膳吗，你看你，眼下都青了，昨晚一定整夜没睡，一会儿吃了午膳，好好回去补个眠。”

    “多谢殿下关心。”楚墨染一板一眼道。

    “你我之间何必言什么谢。”太子只是笑，等早膳端上来时，他亲自夹了菜放进楚墨染的碗里，“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这个太子，每次望着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好像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似的，楚墨染很不喜欢这种氛围，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起身道：“臣女吃好了，太子殿下慢用，臣女告退。”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太子看着满桌没动几口的菜，嗤嗤一笑：“有必要把孤当成洪水猛兽么。”

    莫府。

    莫如江端了一碗清粥进莫大人的书房：“爹，你熬了一夜，喝点清粥养养胃。”

    “有劳江儿了。”莫大人接过碗。

    “爹，你昨日留在宫里一夜未回，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莫如江问。

    “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莫大人脸色疲惫，“皇上昨日不明原因晕倒，现在仍未苏醒，蓟州还发生了叛乱，如今朝中事务由太子打理，为父也要跟着忙上一阵子了。”

    “如此。”莫如江眼神闪了闪，时机到了。

    夜幕下的皇宫，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雄浑而威严。守卫的将士一队一队在巡守，只听得见兵革与刀剑的摩擦声。

    而此时，一个身影快速掠过大殿前的广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殿前灯笼洒下的光在他的脸上一晃而过，赫然是莫如江。

    莫如江仿佛对宫内的守卫情况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就避开了，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太子的寝宫，守夜的宫人已经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进了内室，见香炉上青烟袅袅，他打开炉盖，洒了些粉末进去。

    莫如江看向锦帐后睡得正熟的太子，这些粉末能让人产生幻觉，同时还会将人心里的阴暗面无限放大。

    他不信太子不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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