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金牌看似威力大,实则没什么用,皇帝若真想要谁的命,想凭它全身而退,简直是天方夜谭。
倒是这枚千年幽玉,触手温润细腻,绝非凡品,很合她的心意。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太监小声道:“二小姐,太子殿下的车辇在前面。”
太子经过,按规矩,其他人应该下车候着,等太子车架经过。楚墨染入乡随俗,干脆利落地下了车,垂眸静等。
太子的车辇在楚墨染面前停了下来,一双苍白的手撩起帘子,太子浅浅笑道:“二小姐这是要出宫吗?”
“是。”楚墨染惜字如金。
太子不以为忤:“之前一直忘了问,二小姐此前遭遇刺客,可有受伤?”
“受了点小伤,无大碍。”楚墨染淡淡道,“不过,这次刺杀我的刺客,似乎有点不寻常。”
太子放在膝上的手一下子缩紧,面上扯出一个笑来:“哦,二小姐是发现了什么吗?”
楚墨染语气还是淡淡的,说的话半真半假:“臣女在一个刺客身上发现了一条手帕,看上面的刺绣很有南边的风格,臣女猜测,刺客很可能来自南边,可惜,臣女不小心弄丢了那条手帕,不能作为证据交上去了。”
太子手指慢慢松开,神情放松下来:“这样啊,手帕可能是在从南边来的货商那买的,算不得证据,此事就交由大理寺去查证。孤有些不适,楚姑娘自便。”
目送太子车架走远,楚墨染上了马车,摩挲着腕上的玉镯,若有所思,太子这是心虚了,从她回宫,他的神色一直都不对。
仔细想想,皇帝出事,除了邪派,获益最大的是谁呢?
太子是有理由对皇帝下手的。
但如果刺客的事真与太子有关,她还是先别掺和进去了,以免引火上身。傅靖辰说得对,皇家的事太复杂,有时候知道什么也要装作不知情才对。
回了丞相府,去见了楚老太太,楚老太太怜惜她舟车劳顿,让她赶紧去休息。
痛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在清儿的帮助下给伤口换了药,这小丫头还哭哭啼啼的:“姑娘,你这次出去真的受苦了。”
“受什么苦,你看你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吗?”安慰了清儿,躺在香软温暖的床上,楚墨染很快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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