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精神疲惫,腰酸背痛,仅凭一只酸软的手怎么可能把自己拖出去呢。
没有赵鸳鸳扶持,他根本连坐都坐不住。
赵鸳鸳看到宫祉修深受打击的状态,顿觉自己玩笑开大了。
她制住宫祉修徒劳的扭动,护住他的腰背把他向上提了提。
她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二人勉强可以注视地对方的双眸对话。
她安抚地亲了亲宫祉修的鬓边,在他耳旁轻声说,“我的心意就是,我绝对不想和离。我才不想把我最好的夫君让出去,谁说要和离谁是超级大笨蛋。”
宫祉修猛地偏头盯着赵鸳鸳的脸,似是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他清泉似的眼睛里蓄着的泪水开始缓缓往下掉,啪塔,啪塔。
良久,他极轻极缓慢地开口问,“鸳鸳,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自顾自地问完之后,不等赵鸳鸳回应,便用自己的唇撞上赵鸳鸳的。
宫祉修从来不是这么莽撞而冲动的人,以往二人的吻总是温柔、轻缓、循序渐进的。
但这次被赵鸳鸳吓得狠了,宫祉修像是刚在悬崖边缘走了一遭,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昏昏呼呼没有实感的状态。
他如同一个濒临渴死的沙漠行者一般,在赵鸳鸳的口唇之间豪取强夺,不知节制。
赵鸳鸳甚至闻到了嘴里飘上的淡淡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是来自宫祉修的还是她的。
赵鸳鸳觉得,她竟然把素来优雅淡然,斯文温和的宫大学士逼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是够可以。
得想个办法补偿补偿她的夫君才行,她偷偷地想。
赵鸳鸳还没想好怎么补偿她的夫君,宫祉修那边倒是先准备起了什么。
是什么来着?哦对,定心丸。
宫祉修的原话是这样的:“夫人嫁予我后,总是心下不安,患得患失,是我没有让夫人安心。为夫仔细想过了,或许定心丸一颗可解夫人忧心之症。”
定心丸,难道这个世界真有这种药不成?赵鸳鸳完全搞不清楚宫祉修神神秘秘地在跟她打什么哑谜。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谜底。
在她连续两天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恶心干呕之后。
“恭喜宫夫人,恭喜宫大人,夫人有喜了。”太医为她诊脉后很是激动地说道。这太医是宫祉修专门从太医院请来府里的。
有喜了?赵鸳鸳愣住了。
她和宫祉修那方面的事情一向和谐,但宫祉修曾经受伤中毒,元气大伤,太医说过以他的体质有后的可能性不会太大。
赵鸳鸳虽然确实很喜欢小孩子,每次回王家跟她大哥的小儿子也玩得很好,但她对生育孩子的事其实没什么执念。
毕竟,她跟宫祉修的二人世界其实已经很充实,并不一定非要一个孩子来完善她的婚姻。
而且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宫祉修打完那个定心丸的哑谜不久之后来,让她无法不多想。
“宫祉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解释一下的?”等太医走了之后,赵鸳鸳立刻叫住宫祉修。
“夫人说笑了。按老庄的说法,这不过天地自然的‘道’罢了,我有什么可解释的呢?”他倒是一脸无辜。
怎么说也是结婚好几年的夫妻了,赵鸳鸳几乎可以确信,宫祉修有事在瞒着她。
“你不说,我就去问槐青和榕青了。”赵鸳鸳站起身来,很是轻佻地用食指抬起了宫祉修的下巴。
“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做了什么,那你……你……今晚就不要回房睡了。你知道的,槐青虽然忠心耿耿,但却完全不是撒谎的好手。”赵鸳鸳很无语地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舍不得,想不出什么措辞来威胁宫祉修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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