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邺见众人也面露疲色,便让众人搭火,在此地露营,做起午膳来。
这出门在外,不比在京中,但好在上一次路过某镇,秦邺等人预备了些糕点粮食,如今生了火,再熬一锅热粥,暖一暖胃,总比吃些硬物好一些。
陶舒晚调整好身体上的不适之后,便随意找了块干净的石头,无所顾忌的坐了上去。
三皇子与世子等也凑过来,喝了口水,解了渴,同秦邺说着话。
“现在咱们到哪儿了?”三皇子让下人办了个折叠的凳子来,随意的问着。
秦邺则掏出怀中的地图,凝眉看了一会儿,方道:“不出所料,再走五里,便进入临江的地界了。”
三皇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坐在一旁小憩。
陶舒晚看了看空地上修整的大队人马,而后道:“咱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正说着,秦邺突然察觉出一丝异样。常年混迹军营的他对于外界环境异常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在风中分辨出别的东西来。
“不对劲,让大家提高警惕!”秦邺给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众手下警惕心顿起,面露严肃神色,同修整的一帮人互相交换眼神。
还不等众人提起防备,远处草丛中一阵沙沙响声 而后从大片芦苇中钻出一群手持冷兵器的人。
众人迅速围成一圈,将三皇子等人护在圈中,然后手放在别着刀的腰间,脸上杀意尽显。
“我们不想伤人性命,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有粮食扔过来,我们就放你们走!”对面那些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砍刀,一脸凶神恶煞道。
陶舒晚拨开保护她的人群,往远处看去,人群约摸能有二三百人,个个一身粗布麻衣,面黄肌瘦,蓬头垢面。
再仔细看,便能看出人群中竟然还有十岁有余的年轻孩子,也是一脸发育不良的模样。
三皇子眉头微皱,有些自言自语道:“临江这里,盗匪竟然如此猖獗吗?”
王石站在当前,带领着手下人将陶舒晚等人护得死死的,而后开口训斥道:“大胆!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抢东西竟然敢抢到我们头上,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其中人群中一面容消瘦,带着倔强与不屑的小男孩仰着脖子朝他们怒道:“这狗屁世道本来也容不下我们这些人活着,横竖是死,我们管你们是什么牛鬼蛇神,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趁早将钱财留下,便饶你们一条狗命!”
陶舒晚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才发现些许端倪,扯了扯秦邺的衣袖道:“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不是什么盗匪……”
“哦?那他们是什么?”三皇子正好将陶舒晚的话听了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陶舒晚沉吟一番,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眸底青紫,脸色暗黄的人,道:“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们应当是难民……”
三皇子脸上一半不可置信,一半讥笑:“临江这块富硕之地怎么可能会有难民,你莫不是在同我们开玩笑罢!”
陶舒晚并没有反驳,反而拨开人群,走到人群前头去,面对着她眼前约摸能有五百米直距离的那些难民,淡然开口道:“若我没有猜错,众位应当是某地村民罢,为何带着一众劳动力,来此临江必经之路抢劫呢?”
那群人被揭穿身份,面上都有些苍白,互相看了看对方,似乎都在询问该怎么办。
其中一领头的青年手里举着棍子,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道:“别跟老子说那么多,你们若是不想受伤就赶快将东西给我们,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秦邺这时也从人群中走出,站在陶舒晚身旁,一脸漠然的看着对面那群人,:“你们有手有脚,又地处临江,物资这般丰富,为何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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