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到点儿了……”有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有人打了个哈欠:“应该差不多了,老六应该快到了。”
“那么多人,非指派咱们几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守着,还非得子时换班,老子一到这个时候就饿……”一守卫粗着声音,带了一丝困意与怨气。
那两个人说着无聊劳累等抱怨的话,虽然稀松平常,却让有心的如月听出了些许又有的思索。
这座地牢每日子时都会有人替换,这个时候因为种种原因,会有一刻钟的空缺。在这一刻钟之内,地牢之中没有任何的守卫……
也就是说她只要把握好这一刻钟的时间,从地牢中逃出来,只要进了山,他们的与捕捉的力度便会增大。到时候再想抓住她,便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如月漆黑的眸子中多了一丝亮光。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担忧。
若是这个地牢这般轻松能出的去,这些高手又为何会一直被关押在这里受尽折磨呢,还有无影……
想到无影,如月担忧的神色更甚,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受了多重的伤,还能不能有力气跟她一起逃出去。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牢里除了些许凄惨的呻吟声外还算安静。
如月缓慢的来到铁门处,颇为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与她猜想的没有错,现在已经没有了守卫,她至少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做一些什么。
如月安耐不住心中的紧张,习惯性的将手放在唇边细细啃咬。这是她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当她紧张或者不安时,都会下意识的啃手指头。
但因为有一次在研究毒药的时候下意识的啃了手,手上沾染的粉末被她吃进了嘴里,让她足足昏迷了三天,还是她师父公孙神医将她从生死线上给拉回来的。
经过那以后,她啃手指的的现象有了好转,只有在极度不安的时候,她才会再次暴露……
“对了,我怎么把它忘了!”如月一拍脑门,而后在自己的头上摸索了一会,在发髻包裹的地方,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粗细的小簪来。
她头上其他显眼尖锐的东西早就被没收了,这个簪子还是她故意藏得,因为小,又在头发里包裹着,才没被人发现。
她捏着顶部与尾部,微微转了两下,簪子便分成了两半,下半部分是空心的,顶部嵌了个细长的针,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寒光。
她将针捅在锁眼里,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开了那锁链上的锁。
如月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十分利索的开了门,跑到关押无影的铁门前,如法炮制。只听咔哒一声,铜锁掉落,拴着门的铁链也哗啦啦的滑落地上。
打开牢门的那一瞬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牢笼之中,那些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正用怎样的眼光盯着她,他们就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野兽,也黑夜里闪烁着,渴望着自由的精光:“嗬……放……出去……”
“嗬……嗬……”
他们伤的都极重有的连话都说不了,却奋力的爬到牢门之处,推着它,发出阵阵声响。
“对不起,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我甚至……可能,连我的同伴都就不出去……”
如月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一一解释着。
这群人听到如月的话,从一开始的期颐变成绝望,他们躺在地上,发出沙哑的,难听的声音,像是在哭……
她没有时间耽搁,而是推开牢门,疾步朝如影冲了过去。当她看清蜷缩在地上的无影时,整个人犹如掉进寒冬腊月的冰湖之中,整个人止不住的战栗着。
只见无影躺在地上,脚腕与手腕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虽然血已止住,但仍然可以看清,他手上脚上的筋已断,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除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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