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一样踅摸周围,再次没入下去,不一会又在别的地方冒出头来,玩的很开心。
诸如此类,还有不少。
妙峰山都是异类,好像都是一群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一处木屋门口,身上的道袍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红鼻头老道坐在地上靠着翻倒的方桌在喝酒,他手里的绿皮葫芦感觉都没有一只手掌大,但是里面的酒总也喝不完。
老道醉眼迷蒙,嘴里哼哼呀呀,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修行界里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老道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清醒的时候。
总是脏兮兮,醉醺醺,街头的乞丐都比他有精神。
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偌大的修行界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
老疯子,老怪物,老抠门,最可气的地方是他还很有富有,要论修行界最富有的地方,妙峰山绝对能排进前三。
一群脑子不正常的人扎堆聚集的地方,居然富有的让人眼红,这还上哪儿说理去。
一个胖道士从天而降,很胖,眼睛都快没了,穿着土黄色道袍,须发灰白,手持拂尘。
红鼻头老道打两个酒嗝,大着舌头含含糊糊道:“黄鼠狼上门,满院子鸡飞狗跳……”
蓦地,他抻着脖子大声喊道:“徒儿们,都守好各自的门户,有贼进门了。”
周围轰然。
“知道了师傅。”
“打狗棒都找好了,敢伸爪子一律打断。”
“欢迎上门,我请他喝鹤顶红。”
说什么都有,各种乱七八糟。
胖道士摆动拂尘,地上凭空出现一个蒲团,青色菖蒲所制。
他盘膝坐好后叹息,“老抠,贫道来你们这里一次就得减寿三年呐!”
“嘁,那你别来呀,又没人请你来。”
听到这话,胖道士就炸庙了,稀疏的几绺胡须抖动,瞪眼睛大声道:“你他娘的放屁,昨晚是谁发讯让老道我辛苦这一趟的?”
“呃……爱谁谁,反正我不知道……呃,无良他娘的天尊,你来了正好,有个事儿唠叨唠叨。”
胖道士深感无奈,谁摊上这么个无赖老友都得头疼,何况他们已经认识了数百年,他也头疼无奈了数百年,以后还得继续坚持,继续头疼,唉,无良他娘的天尊。
“不用唠叨了,我猜着了,你是不想去布道天下观礼,想让老道我代你走一遭。”
红鼻头老道笑眯眯,举起绿皮葫芦灌了几口酒,“聪明,真聪明……呃……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儿,那你可以走了,我这穷窝窝没外人的饭食可混。”
“老抠,我这颠簸了三千里呀,连口解渴润喉的水都没有?”
红鼻头老道歪头瞅着他,“你叫我什么?”
“老抠。”
“是,我是老抠,这里的空气都不想给你,还赖在这里做啥,赶紧走人啊?”
“你……”
胖道士气得吹胡子瞪眼,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老货。
临走前,他问道:“那个被你踢出师门的小徒弟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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