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挠,夜墨染下意识地直起身子,魅*惑的眼角轻轻飘掠而过,看清来人是古佩玉的同时,也被一片鲜艳的红攫住心脏,心,紧了一下。
他如梦初醒,慌不迭起身,把柳絮儿从地上抱起来。
古佩玉连忙跑过来,将凳子扶正,却又把它挪到一边去,再敏捷地从角落里搬了张大圈椅来,加了厚厚的软垫,让柳絮儿斜靠在上面。
;王妃,你伤口裂了,血又渗出来了,我立刻去叫厉厉过来,让她再给你包扎一下。痛么?王妃。古佩玉蹙眉,不由自主白了一眼夜墨染。
;王爷,奴婢实在看不过去,虽是新婚燕尔,可王妃受了重伤,又忙了一宿,怎么就不能等伤好了,这么急作什么,全然不顾王妃的身体,可还好?
情急之下,她伶牙利齿地诘问,无惧夜墨染慑人的威仪。
夜墨染全神贯注于柳絮儿的伤势,也不计较古佩玉的态度,只急訇訇地吩咐她:;你去打盆热水来,本王那儿有伤药,自行处理即可,天快亮了,也让那个假小子休息一下,不必请她了。这么频繁往这里跑,别人也会起疑的。
;快去,愣在这里做什么?见古佩玉还在瞧着柳絮儿,等待柳絮儿的反应再行事,夜墨染不由烦躁地催了一句。
柳絮儿微微点头示意,古佩玉便转身出去了。
夜墨染也从密道去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手里已经有了一瓶药粉和一些纱布。
柳絮儿道:;原来你的密道里不仅预备了食物,还备了这些,果真时刻处于战备状态中。
夜墨染倏的盯住她,咬牙道:;果真家贼难防,你进去过了?哼,是啊,依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去探探看呢?
柳絮儿微微抿着娇翘的唇,灵动的水眸充斥着不屑:;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像一只准备过冬的小动物一样,为自己储备粮食么?这大概是你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吧?可以理解。
;……夜墨染冰眸底掠过一缕灰涩。
他没有说什么,直接伸手替柳絮儿宽衣,柳絮儿略微往后瑟缩:;伤口厉厉已经缝好了,你把药放下就行,等下佩玉过来,我会指导她如何包扎。这些我懂,我没有那么娇气,我曾经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不也挺过来了吗?
夜墨染闻之竟有些动容,声音也不觉寒得透彻:;是你继母和庶妹干的好事吗?待她们来,本王必有一千种方法回敬她们。
柳絮儿穿越过来之时,原主身上的伤势的确够惨,但她所指并不是这个,而是前世执行任务时所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
她无法说明,只得淡然一笑,算是默认了。
;长话短说,天快亮了。柳絮儿突然正色道,;大家都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累了,这一睡,不睡足是不会醒的。关于元府这件案子,如果宓泽真有什么巨大的财富,说不定可以助王爷一臂之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预备军饷,如何成大事?元大人生怕收受贿赂一事暴露,不会深究,反而会尽力隐瞒。这予你反倒是天大的好事。如果是宓泽杀了他的掌上明珠,他必欲诛之而后快。这个你可以帮他,这个功劳你必定要抢!
夜墨染沉着脸道:;若然如此,自然最好。可是父皇怎么会让我立功?这案子原本是鉴刑司的事情,本王今天第一个赶到宫内灭火,已是大功一件,不会让我再多管闲事。至于奚辰,当值的时间疏失职守,不管是不是命案发生,也被严惩了,被打了五十大板,这会儿皮开肉绽,在天牢里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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