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眼睛瞪的浑圆,扫了似锦一眼后,转身朝院里走去。
似锦乖乖的跟在人后,保持着些许距离,毕竟真惹王妃生气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沈青黛还没走两步,刚才那名妇人从堂屋走出。
妇人一见到沈青黛和她身后的似锦,脸上露着不耐烦,不客气道,“两人姑娘擅闯他人家中,现在要是还不走,我就报官抓你们!”
妇人手上搬了个小木凳,另只手上拿着绣了一半的刺绣。
“大胆!见到靖王妃不知行礼,还要报官?”似锦上前,厉声道。
妇人表情很淡,把小木凳和刺绣放到一边,特别敷衍的行了个礼。
然后她道,“民妇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靖王妃。”
沈青黛没打算在这事儿上和她计较,开口便直接步入正题,“夫人可知道马之金生前曾得罪过什么人?”
妇人道,“靖王妃不必用夫人称呼民妇,叫我喜鹊。”
喜鹊?
好生奇怪的名字。
念头也是一闪而过,沈青黛颔首,改了称谓后,又重复刚才的问题。
喜鹊面无表情,“不知道,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王妃如果想要房间什么的,请自便。”
沈青黛有点怔愣,她那句“一点也不了解”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这家人的关系确实很是奇怪。
古代人讲究三从四德,她在北齐待的时间是很短,但是她见过的大多数女子,对夫君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可这个喜鹊倒好,全然不在乎。
沈青黛打算再换个问题,院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一个嗓音清脆的女子。
“喜鹊姐姐开开门!我今天在上山找了很多木柴,你快来帮我拿一些!”
喜鹊连忙往门口走去,扬声轻快道,“这就来了。”
和对沈青黛二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门打开,女子怀里抱了一怀的木柴,后背还背了个竹篓。喜鹊接过女子肩上背着的竹篓,竹篓里装的都是木柴,装的太多,有些甚至堪堪要掉下来。
女子见院里有生人,欢喜的问她旁边的喜鹊,“姐姐,是来客人了吗?那我去街上买点菜,晚上做好
吃的。”
“谢谢这位姑娘,我们一会儿就走。”沈青黛道。
女子显然要比喜鹊性格欢快开朗的多,她心想着说不定能从这个女子口中问出点什么。
喜鹊触及沈青黛的目光,脸上见到女子时的欣喜神情立刻变换成了厌恶,不是很明显,沈青黛却能察觉到。
烦她也没办法啊,这案子她不得不破。
“我叫荷花。”女子边介绍,边抱着木柴走到墙角放下。
荷花放下木柴后,到屋里又搬了两个凳子,分别递给了沈青黛和似锦,面带笑意,“家里简陋,不要嫌弃,坐下说。”
沈青黛道谢后接过凳子,不拘小节的坐下,目光自荷花身上扫过,女子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长相比喜鹊还要靓丽动人,尤其是那双杏眼,像是会说话。
不得不说,马之金选女人倒是有一套,一个个都能赛过沉鱼落雁。
喜鹊依旧是面无表情,走过来给荷花介绍,“这位是靖王妃。”
荷花一听忙行礼,“不知是王妃,还望恕罪。”
沈青黛坐在凳子上,没一点架子,笑了笑,“坐,我们聊一聊。”
荷花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听话的坐下,茫然问道,“王妃想要聊什么?”
另一边喜鹊见她在和喜鹊搭话,兀自坐下刺绣,穿针引线见,沈青黛无意瞥见她腕上细细的有几道伤。
想到荷花捡柴回来,遂猜测喜鹊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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