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脚步快了许多,面无表情的走到床塌边,没好气道,“王爷不下床怎么穿?”
楚瑾瑜见她甩脸色也不恼,打床榻下来,人在她面前停下。
沈青黛板着脸取下旁边衣架上的白色锦袍,回忆了一下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古装剧,又拿着袍子琢磨了琢磨。
她好像知道该怎么穿了。
“你配合点。”沈青黛语气说不上好,就连平时装模作样的那声“王爷”也懒得唤了。
楚瑾瑜不答。
沈青黛拿着衣服往人身上套,好在这男人还算配合,让怎么做怎么做。
待把月牙白的锦袍给他穿戴后,沈青黛看了眼旁边挂着的佩带,随手一指,“那个……你自己戴。”
楚瑾瑜扫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她脸上没有涂抹脂粉,此刻却是红扑扑的。
“本王不会,劳烦王妃了。”他如是道。
沈青黛听了再次想骂娘,他不会?
这么大一个人能不会穿衣服?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自己穿衣服。”沈青黛努了努嘴,说的含糊。
楚瑾瑜凝着眉,颇为不解的问,“什么园?”
沈青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没什么,就是夸你很不错。”
楚瑾瑜单是看她表情,就知刚才她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
沈青黛拿过一边的佩带,不知为何,丝滑的绸缎,她竟觉得烫手。
她走到楚瑾瑜身后,在楚瑾瑜的腰间看了看,这男人看着很是清瘦。
沈青黛叹了声气,半天没别的动作。
“有这般令你为难?”他问。
岂止是为难,简直是要她死。沈青黛不做声,眼一闭,佩带环过男人的窄腰,三两下给他佩戴好。整个过程是能避则避,指尖尽量不触碰到他。
且,尽量不和他有眼神上的交流。
可谓是一气呵成。
“王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沈青黛指了指屋外。
这房间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怕了怕了,生怕他再搞什么幺蛾子。
这次楚瑾瑜没再出声为难她,清浅的嗯了一声。
沈青黛拔腿就往外走。
楚瑾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这才整理腰间系的歪七扭八的佩带。
-
马车上。
已是黄昏,天边的云霞晕了开来。
沈青黛和楚瑾瑜两人共处一辆马车,前者贴着车厢而坐,后者坐在她身侧,两人之间是半只手臂的距离。
沈青黛裹了裹身上的浅粉色的荷花暗纹大氅,昼夜温差太大,一到晚上这天就冷得令人发指。
“王妃的荷包绣的怎么样了?”
陡然听到旁边的男人出声,沈青黛看了去。
“什么荷包?”她问。
“天蚕膏。”楚瑾瑜不疾不徐的吐出三字。
沈青黛这下反映了过来,姓楚的会旧事重提她真没想到。
在她看来,这都算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这不还早吗?”沈青黛和他打哈哈,只要时间够久,她就不信这男人忘不了。
楚瑾瑜轻笑一声,缓缓道,“本王把荷包记到书房的一个折子里,每晚睡前都会翻看一遍。”
“是……吗?”
“你若不信,可改天去书房翻一翻。”楚瑾瑜道。
沈青黛语塞,他这是断她的后路。
楚瑾瑜似是想到什么,“还有一事。”
“王爷请讲!”麻蛋,这男人真的是破事一箩筐。
“书房的床榻本王最近睡得很不舒坦,晚些回来,勉为其难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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