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咳了一声。
“王爷,忍不住就咳出来,王妃已经听不到了。”弦音脸上是担忧,他皱着眉头,余光不时地往身后的帘子上扫。
他家王妃不会武功,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一个平凡人听力的极限。
“咳……咳……咳咳……”楚瑾瑜单手捂着胸口,车厢里满是血迹,他不甚在意的抬起衣袖揩去嘴角残留的血渍。
“王爷,你再忍一忍。”弦音一边扬鞭加快速度,一边回身注意马车里的动静。
楚瑾瑜低着头,垂眸看袖口上的血迹,忍一忍?
他不忍还有别的办法吗?
楚瑾瑜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马车外的弦音一直担心着车厢里的情况,王爷哪有表面的风光。
世人都知,摄政王楚瑾瑜年少征战沙场,曾救过先皇,救过嫖姚将军,再北疆多年,鲜少有败仗。可知道每当虫蛊发作时,王爷次次忍受蚀骨之痛的又有几个?
饶是弦音,第一次见自家王爷虫蛊发作时,眼眶也是禁不住的红了。
每次发作,王爷几乎就要少半条命……
车厢里不时传来闷沉的低咳声,弦音现在就算是再想帮忙,也只能坐着干着急。
他呵斥一声,马匹快到不能再快。
车厢里的楚瑾瑜倚着车厢,单腿微曲,另一条腿散散的伸直,整个人坐在地上,面前月牙白的细软上也溅上了鲜血。
不似弦音的担忧,楚瑾瑜面上是一贯的平淡,除却脸色较平日里苍白不少,其余并看不出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身体里那阵钻心的疼痛有了些许的缓解,楚瑾瑜唇角抿着笑,多多少少还带着自嘲。
这么多年了,每次虫蛊发作的时间,他还是算不到……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就连生死现在也能坦然面对了。
他将捂在胸口的手放下,丹凤眼眼皮轻轻阖上,忽的想到什么,他动了动唇,“弦音,回了青竹苑我去暗室后记得让似锦去接王妃。”
她那么傻,万一迷了路……
方才让她下车也是无奈之举,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是真格的不愿让她看到。
“王爷,你刚才……”弦音从声音里感觉自家王爷体内的虫蛊这会儿安份了些,才有了心情同他谈论被半路丢弃的王妃。
“我方才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楚瑾瑜如是道。
弦音斟酌了一会儿措辞,“不是重……就是在王妃看来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奇妙了。”
明明两人一开始好好的,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王爷就是对王妃有意思。而且王爷的一些举动上,相信王妃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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