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谋主的刘伯温,此时此刻,心中跌宕起伏,也只有他这样的顶尖智谋之士,才能稳住局面。
;大王万万不可进军啊!刘伯温的眼神之中满是急躁之色。
;为什么?寡人心中不爽,难道只能让他们进攻我的地盘,我就只能在这里傻傻看着吗?失态,这一刻的刘协已经完全失态了。
这句话,完全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似的了。但是其中仇恨,却是深似海。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泛着滔天的煞气。
;大王,眼下我们手中可动用的兵马只有四万,而汜水关那边,徐晃手中也有两万雄兵。这些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加上他们驻守坚城,想要破城,绝对是难于上天,若是强攻,说不定又是损兵折将。若是攻的下还好,若是损兵折将还未能攻破,我们可就真的是元气大伤。故而,在下请大王三思啊!
;可是……
刘伯温又解释道:;纵然大王不听在下的,想要强行出兵。但大军出动,粮草先行,眼下我们后方的粮仓全部被于禁焚毁,后继无力啊!刘伯温无奈的解释道。
荆楚虽然是产粮地,但数年的战乱,使得他们手中的存粮实在是不多。加上现在被于禁不断焚毁,尤其是襄阳城内囤积的二十万石粮食全部被一把火付之一炬了。
现在的荆楚窘迫就是,他们虽有精兵,也有良将,却无粮食。
;这么说,寡人岂不是只能咽下此次羞辱?刘协呆了片刻,满脸颓废道。
自己的妻子虽然是政治联姻,但也是大家闺秀,和自己在一起,也是恩爱有加,如今没想到居然被敌军掳走,这让刘协心中比剜走一块肉还要痛。
;非也,此辱今日不可洗刷。但不代表来日不行。刘伯温坚定的摇了摇头。
;先生的意思是?此刻的刘协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它看来,刘伯温已经不在单单是一个军师,他更如同一棵救命稻草一般,若没有他,刘协实在是坚持不下去。
;南阳之地,西可连益州,东可进豫州,若是我们好生经营,广屯粮草,购买马匹,训练骑兵。纵然一年不行,那我们就两年,两年不行,我们就五年。纵然今天我们没有了粮草,但是我们的百姓还在,只要他们还耕种,我们明年一定会有粮草。到那时,我们兵精粮足,进攻吕布不过是顺水推舟,大势所趋。
刘伯温提出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积攒实力,囤积粮草。
刘协闻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刘伯温说的没错,眼下的难关就只有这两点。荆州不像冀州,吕布的大军如履平地,来去自如。
这里有长江之险,纵然荆北之地全部丢给吕布,但只要他们守住荆南的土地,他们迟早可以反攻回去。
;三年,五年,寡人都等得起。刘协隐藏了眼中的耻辱,深深的隐藏在了深处,点了点头道。
看着刘协总算是冷静下来,刘伯温也是松了一口气。
眼下对于他们来说,团结才是最为重要的。想要战胜吕布,外面必须联合所有诸侯一起讨伐,内部也必须团结一致,首当其冲,就是要完全掌控荆南四郡和五溪蛮族。
尤其是五溪蛮族,这些人本来就是天生的战士,若是能将他们全部招揽过来,对于荆楚的军力来说,定然会是一个很大的提升。
现在吕布强,并州狼骑快速南下,可以随意攻克城池。他们弱,就只能屈服挨打。
虽然这个话有些沉重,但是从眼前来看,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翻身的能力。
;为了将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忍让,纵然让我付出一切。刘协在心中为自己暗暗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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