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营之内,哀嚎声让人心中冒着寒气。
巡视一圈受伤的士卒之后,全琮的脸上和心中寒意更甚,他当初和山越激战,也算是百战得生,纵然是刀剑伤口也没有听见叫
得这么惨的。
起初,全琮以为这些人多半是装的,但后来仔细观察之后,他只有不断的摇头。
他们之中随行的郎中实在是太少,而且药材更是不够用,只有一些高级一些的将领能有治伤的权利,这些普通的士兵只能默默
忍受着痛楚。
看到最后,全琮实在是忍不住,自己孤身一个人先回到了帐中。
白日一战,阵亡的士卒不过是六百人,但受伤的却足足有三千多人,而且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粪水浇中,能不能继续作战都是
一个未知数。
面对徐晃和丁奉,外加这种恶毒的手段,全琮实在是心中没底。
“城内的守军还不足我们的三分之一,难道我们还没有办法破城吗?”
副将朱治看得真切,当初那漫天黄色的液体,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尤其是他这样略有洁癖的人,现在想起来,都是有些头皮
发麻。
沙场拼杀,纵然是战死也没什么不惧,但他们这些年还没有见识过徐晃这个的打法,一时间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发生了变化。
朱治思量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既然城内的守军用的是一种有些臭味而且滚烫的液体,我们可以让每名攻城的士兵拿上盾牌,
这样就能极大的减少士兵的损失。”
全琮思量许久,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采用他的办法。
深夜,军营之内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被热粪汁烫过的士兵的伤口开始慢慢溃烂,无药医治之下的这些可怜士卒,似乎只能
靠叫喊才能舒缓心中的疼痛。
听到这种疼痛,那些完好无损的士卒内心深处都长了一个心眼,明天攻城,无论如何也要小心提防一些。宁肯不往前冲,也要
避开这些不断飞溅出来的恐怖液体。
第二天一大早,江东军各营的士卒早有准备,手持大盾顶在头顶之上,虽然爬行的速度变慢了,却是减少了士兵被泼中的几率
,徐晃的粪汁战术也被极大的削弱了。
好在徐晃早有准备,看着眼前那些如同乌龟般的士卒,冷笑一声道:“檑木准备。”
一声令下,城内的士卒快速将手中的石头砸了下去,砸向了那些攀爬云梯的士卒。
盾牌之下的这些士卒太过于吸取之前的教训,也不管自己头顶之上到底是什么,举着盾牌就往上爬,大石头轰然落下,正好将
这些士卒砸了个措手不及,不少人直接从云梯上跌落下去。
虽然攻城有些受挫,但架不住江东军的人数庞大。战鼓响的越来越激烈,江东军士兵不要命的向城上冲去。
随着登城的士卒越来越多,守城的一方终于感觉到了压力。
江东军虽然集中一点进攻,但其他三点也没有放弃,各有士卒镇守。
如今面对敌军在城楼下虎视眈眈的样子,纵然这些士卒有心救援,他们也不敢擅自出动。
杀人这样高负荷的运动是十分消耗体力的,东面的城墙是叛军的主力进攻方向,承受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好在徐晃也不傻,他手中一百多精锐各个手中有弩,虽然人少,但这种弩箭一但密集攻击,纵然眼前的敌人再多也顶不住他们
百发百中的攻击。
在他们的覆盖攻击之下,江东军根本占不到丝毫便宜。
粪水战术虽然之前受挫,但随着这些士卒靠拢城关之时,举盾上城也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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