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晟懒得解释了,锦衣男子更不会上前去解释。
“少爷……”
徐一晟朝身后之人请示着,锦衣男子叹息道:“拿下。”
既然不肯乖乖听他问话,那就先带回去再说。
徐一晟得令,出招越发地快了。他以一敌二到底也是不利的,好在对付孟宁不在话下,他趁机就一招打晕了她。回身将她背上身,楚灵犀的眼眸一撑,忙出掌朝徐一晟袭去。袖风如利刃,徐一晟足下一旋,衣袍扬起的瞬间,那块挂在腰际的金牌完整地露了出来。
楚灵犀不可置信地看着金牌上清晰的一个“越”字,她的步子一滞,动作也迟疑了下来。
……
“你说什么?东越皇帝掳走了宁儿?”靖儿猛地从御座上跳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底下的楚灵犀。
楚灵犀的脸色铁青,低声道:“那是东越的金牌,和我动手的应该是东越皇帝的贴身侍卫……”言至此,她微微顿了下,似是想起那始终站在一侧旁观的年轻男子。
楚灵犀心头一惊,莫不是他就是东越的皇帝?
靖儿不顾她的脸色,绕过了御案下来,她的音色低沉:“他掳走宁儿作何?”
楚灵犀蓦然回神,她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入宫来,皇上,宁儿她会没事的?”她很担心,可是此事涉及东越,西凉才丢了疆土给东越,是以楚灵犀也不敢乱来。
靖儿的神色凝重,她怎么也想不到东越皇帝会带走孟宁。他二人之间该是没有过任何的交集才是啊。
狠狠地一甩衣袖,她高声道:“孙全,给朕备轿!”她还没有去行宫见东越皇帝的打算,看来今日是不得不去了。
匆匆从御书房出来,靖儿远远地瞧见薄奚漓过来。她阴沉着脸大步往前,薄奚漓已上前行了礼,开口道:“臣正要来告诉皇上这就过行宫去,怎的皇上也是要出去么?”
靖儿的步子未收,只道:“既是如此,世子便与朕一道过去。”
薄奚漓的目光落在后面楚灵犀的身上,他的脸色未变,从容道:“皇上亲自去了,臣还要去么?”
孙全已经替靖儿掀起了轿帘,靖儿跨步入内,冷声道:“朕去见东越皇帝,你去见公主,有问题么?”
帘子快速地落下,外头传来薄奚漓的声音:“是,臣遵旨。”抬眸之时,御驾已朝宫门而去,薄奚漓想着方才见到的皇帝的脸色不禁出笑。孟宁在皇上心里果然非同小可,今日的行宫可要热闹一阵子了。
楚灵犀在御书房外站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御驾发呆。方才出来时,皇上要她不必担心,说一定会把宁儿平安带回来。
楚灵犀深吸了口气,她是信的。现下,她还是先过别院去,宫里的麻烦事她也不想让太上皇来操心。
……
行宫东越皇帝的寝室。
孟宁被绑了双手安置在床上,如此也是怕她醒来不安分。坐在床前的男子皱眉道:“怎的还不醒来?”
徐一晟被问得语塞,半晌,才开口:“属下并未用多少力,这孟小姐怎的这般柔弱?”他说的时候,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似还在细细地回想着当时究竟多了几分力。
男子不再说话,徐一晟也只能静静地随侍在一侧。床上的女子轻阖着双眸,依旧一动不动地睡着。华服男子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他又想起西凉的人告诉他说他要找的那个人找不到的话来。其实他心里明白,若是连西凉皇帝全力寻找都找不到,也许那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这般想着,他的心里一阵难受。难道当年的那场雪崩,那个人终究没能逃过么?
可是他不甘心,所以才要找孟宁,他要亲口问问,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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